的东西,舒了一口气。
燕覆走近母亲,慢慢地俯身下去,将燕皇后拽了起来,按着她的肩头坐在了床榻上。
皇帝气息微弱地躺着,面色惨白,一只眼睛被棉纱覆盖,另一只眼睛微张,鼻梁、眼角残留的血迹,提示着他刚受过剧烈的疼痛。
“覆儿,你娘拿刀戳瞎了我的眼睛,我瞎了啊,我不仅瘸了,如今还瞎了,你娘她更看不上我了……”
皇帝出气多,进气少,虚的像一只老狗。
燕皇后面色不改,冷笑着问他:“从你宫里宫外到处发情的那一天,我就看不起你。你是天子了不起?我就该高看你一等?在我这里,你就不是什么东西。”
“成婚二十多载,你还不是养面首、找野男人?你我夫妻两个半斤八两,谁也说不着谁。”皇帝奄奄一息了,还一边辩解着一边试图坐起来。
燕覆没有耐心了。
“吵够了没有?”
燕皇后冷笑着唤传旨太监,俯身低头,贴近了皇帝的脸,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