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地方风景奇秀无比,等闲人去不得。

他想到这儿,视线投向坐在一边仰头看葡萄架的女儿家,感觉她下一刻就要拽着主人,下地插秧了。

虽然他也很喜欢这样的田园生活,但主人挽起裤脚去插秧,总觉得让人无法想象,奇奇怪怪。

“萧员外,有好几串葡萄坠下来了,什么时候能吃啊?”月圆扭头问。

萧固也不懂,含含糊糊地说,“老奴也不懂,总之姑娘现在别吃。”

月圆自然不会吃,她伸手摸摸坠下来的葡萄串,可惜的说,“青青的小小的,还是个娃娃葡萄呢。这时候吃,要酸倒牙。”

“姑娘也又青又小,还是个娃娃吧?”萧固哀怨地瞥了她一眼,“姑娘可有十四了?”

月圆说十五,“我是春初的生辰,十五岁单三个月。”

她看看还是没动静的正厅,问起了燕覆,“他几岁啊?”

萧固无言地看着月圆,一会才说,“除了年龄,姑娘也不知道我家主人是什么人吧?”

月圆也没听出来萧员外的画外音,反而很认真地凑近了萧固,小声说道:“年前的时候,万木春说金陵黑虎牢,跑了几十个死囚犯,他是不是其中之一?”

萧固闻言差点没厥过去,这简直是对主人极大的侮辱,他刚想出言辩解,正屋里忽然响起了主人的声音。

“和死囚犯也差不了多少。”

听见燕覆的声音,月圆欢欣雀跃地回头看,他从净室里出来,上身裸着,健硕的肩背上还有些残存的水珠,沿着他后脊的肌理向下滑落,晶莹剔透地像新生的露珠。

他抬手拿绵巾擦头发,向上扬的琵琶骨像一道蓄势待发的鹰。

真好看啊,他就应该在山溪里洗澡,让六桂村的嬢嬢们好好看看,锤打衣裳的力度都能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