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藤椅上躺下。

“叔侄罢了。”

月圆眨眨眼睛,意识到他在赞同自己刚才的提议,心里便有些感动,走到他的藤椅前,双手轻轻搭上了藤椅的扶手,向他道谢。

“我叫江月圆,今年十五岁,就住在山下六桂村,请教恩人名姓,胥吏若是再来,我好见机行事。”

这人又饮了一碗酒,唇色被酒水浸润,有些微红,也许是好奇月圆的最后一句话,他睁开了眼睛,侧首转向月圆,那双雨雾清润的眼睛望住了她。

“我姓燕。”他倒是坦诚,顿了顿道,“你要如何见机行事?”

月圆得了他的姓氏,想了想说道:“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姓燕。”

她说完觉得自己很好笑,傻呵呵地自语,“燕月圆,燕圆,燕月有点拗口,舌头要打结了。”

他没有笑,只是将头转了过去,又饮下一碗酒,月圆挠挠鬓角,觉得自己有点聒噪。

低头看看竹篮,只带了兽皮伞,那日用来取暖的衣衫却忘记拿了。

想来他只忙着喝酒睡觉,也不在意这些小事,月圆便没再言语,只站了起身,推开了篱笆门,悄悄地往山下去了。

过了山溪,正撞上雪藕从药圃里出来,愁眉苦脸地,手里捧了一叠书,见自家姑娘从溪桥上走下来,忙迎了过去。

“我把夫人留下来的医书拿回去晒一晒。山上那位大叔在吗?愿意帮咱们吗?”

月圆心里高兴地很,点头说愿意,“他说知道了,还问我以什么身份在他的户帖上落户,我当时不假思索,说可以做他的侄女……”

从月圆的描述里,山上的大叔的确是叔叔的样子,雪藕也不以为意,又追问细节道:“那他说什么时候去办了吗?去衙门的时候,咱们要不要跟着他去呢?”

月圆也在疑虑这些,闻言老老实实地说,“他没说,也没问……”

雪藕心凉了半截,“姑娘说那位大叔成日喝酒,快喝成仙了,哪儿有心力去办凡间的事呢?万一是敷衍姑娘的,岂不是耽误咱们?”

月圆心一惊,仔细回忆了方才同那人的谈话细节,虽然他冷冰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