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刚刚跑过,喘息很快。可江依没跑过,为什么同样喘息也很快。
这时天边没闪电,黑暗中两人的脸就模糊而暧昧。黑暗滋长了郁溪的勇气,她压低声音问:“那女生在你房里干嘛?”
耳边是江依的一声轻笑,等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楼道的黑暗后,眼前江依的五官逐渐清晰起来。耳边是一楼出租屋不知谁的咳嗽,眼前是江依的笑脸,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郁溪把这笑容解读为她问了个蠢问题,于是她不等江依回答了,接着问:“为什么我不行?”
眼前江依的笑更深了。
那样的笑刺痛了年轻人骄傲的自尊,郁溪凑近江依耳边:“真以为我不行的话,你试试。”
这时江依终于出声了:“怎么试?”
郁溪刚才凑近江依说话,江依小巧莹润的耳垂就在她眼前,她回忆了下曹轩借她的那本姑嫂题材小说,里面好像没咬耳朵的描写。
可一股灼热,化为身体的本能,促使她低头咬了下去。
她嘴唇被大雨淋得很凉,可江依耳垂滚烫,软软的,弹性的,皮肤薄到好像不存在,血管汩汩在她舌尖跳跃。
她本能含住那股跳跃,舌尖轻轻擦过。
潮湿的。温存的。暧昧的。
她觉得江依有一秒屏住了呼吸,可下一秒,江依推开了她。
她嘴里还有江依耳垂的滚烫,她不想退开,可那把红伞又化作了拒绝郁溪的道具,她在这头,江依在那头。
短短一把伞,隔出银河的距离。
江依用伞轻抵着她小腹说:“小孩儿你是不是疯了?”
她说:“可能是。”
她挺倔的看着江依,一副今晚没打算放江依走的样子。江依叹了口气:“你先跟我上来。”
上去?干嘛呀,上面还有个人呢。
郁溪说:“我第一次不想这么刺激。”
江依说:“信不信我抽你?”
她主动来拉郁溪的手腕,郁溪倔着紧绷的身子就软了。“好吧。”郁溪说:“上去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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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带郁溪上楼的时候,轻手轻脚的,一阵掩门的声音中,郁溪瞥了眼行军床,那人还在那好端端睡着。
不过那人睡觉好像挺浅的,江依一开门,她就醒了,坐起来看着江依,带回来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少女。
郁溪挺冷漠的看着那人。
五官窄而秀气,是一种挺现代的漂亮,跟江依完全相反,江依是那种带点古典韵味的妩媚。
郁溪越看那张脸越觉得年轻,最多比她大一两岁。
那人无视郁溪眼神里的敌意,旧毯子搭在膝头,抱着膝盖饶有兴致的看着郁溪笑。
江依给她们俩互相介绍了下:“这是舒星,这是郁溪。“
郁溪没说话。
她不是那种会寒暄的人,这也不是什么该寒暄的友好场合。
江依介绍完之后对舒星说:“你睡你的。”
舒星摇头:“没事,反正外面一直打雷,我也不怎么能睡着。”
江依左右看了看,找了个旧纸箱让郁溪坐在上面:“你是不是忘了你头上缝着针了?”
她真忘了,这会儿江依一说,她才想起来。
纱布浸了雨,贴着额头不清爽,连带着缝针的伤口处湿答答一片。
不过她身体素质好,愈合能力也好,这会儿也没觉得伤口疼,满脑子想着另一件事――
凭什么舒星能待床上,她就要叉着腿坐在门边箱子上?
当然客观上她明白,是因为舒星洗了澡穿着干净的睡衣,而她淋了雨浑身湿着。
但主观上她就是想问――凭什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