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把郁溪的名字封存在里面。
江依说:“郁溪,我会记得的。”
“我会记得你,行不行?”
郁溪泫然欲落泪。
江依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把她抱在怀里,两人紧紧缩在一张窄窄的床上。
江依刚洗过脸,下巴沾着一点水渍,这会儿印在郁溪额头没包纱布的地方,湿润润的。
两人皮肤摩挲着皮肤,又变得温存存的。
郁溪紧握着江依的手,像抓着世界末日时最后一根逃命的绳索:“江依,你名字又是什么意思?”
“我爸姓江。”江依笑着说:“至于依嘛,你不是学霸吗?应该听过《诗经》里有一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郁溪说:“好名字,也很适合你。”
她依偎在江依怀里:“江依,我也会记得你。”
那会儿她沉浸在江依带给她的震撼里,无心想其他,以至于忽略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一个球妹的爸爸,会有文化到用《诗经》给女儿取名?
郁溪眼边沁着薄薄的泪,但她假装那是江依下巴边的水渍,贴着江依的脸蹭了两蹭,又有点不好意思。
她这么清冷的一个人,还满了十八岁,自己把自己当大人了,怎么就哭了?
她嗡着声音说了句:“我想睡会儿。”
江依说:“睡吧,我帮你看着吊瓶,快没了我去叫护士。”
郁溪躺着,却觉得房顶的灯光刺眼,让她睡不着,纱布下眉头微皱。
这医院为了防止破坏,病房里不设开关,每晚九点半,统一熄灯。
江依的手伸过来,轻轻覆住郁溪的眼皮,薄薄的皮肤,温存的体温。
“睡吧。”她轻声说:“我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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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被子里空了,病房的灯也已经熄了。
她心里一空,再看过去,就发现江依俯身站在病床边,帮护士掌着一台应急灯。
护士在给郁溪拔针。
江依没发现郁溪已经醒了,声音压得很低:“轻点儿拔。”
护士说:“拔针又不疼。”
江依说:“那也轻点儿。”
护士拔完针走了,郁溪轻轻叫了一声:“江依。”
“吵醒你了?”江依笑着说:“饿不饿?”
郁溪摇头。
她是没吃晚饭,不过输的液好像有镇定安神的作用,她睡了两觉了,仍觉得困,不想吃饭只想睡觉。
江依看她眼皮软软耷拉着,笑了声也没勉强她:“那睡吧,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再睡,不过没带睡衣,将就下。”
郁溪说:“别……”
她不好意思,可江依这会儿又像平时那只妩媚狐狸精了,一双桃花眼半眯着看她:“装什么纯呢?不是成年人了吗?”
她掀开被子就开始解郁溪的牛仔裤。
郁溪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下越忸怩越不好意思,她也确实没力气自己脱裤子,只好任由江依的手指动作也没挣扎。
这牛仔裤曾是曹轩的,男士款,特别硬,加上质量不好,拉链也不很灵活,江依往下拉的时候卡了下,手指在郁溪内k上一蹭。
郁溪因为药效脑子里晕乎乎的,却感到小腹一阵电流窜了上来。
江依压低声音说:“伸腿,乖点儿。”
郁溪迷迷糊糊伸腿。
江依轻轻把郁溪的牛仔裤往下扯,那劣质的牛仔布料太硬,挂在郁溪的胯上,扯了半天才扯下来一点。
江依汗都出来了,抬眸一看。
这会儿病房的灯都熄了,只有一抹清亮月光顺着窗户照进来,郁溪的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