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没真的哭过了?连她自己都忘了。
她笑看着面前扎丸子头的小女孩:“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哭了。”
小女孩又问:“那你脸上怎么有血?”
江依又笑了:“是不是有点吓人?我去洗把脸。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乱走?你妈妈呢?”
小女孩年纪不大却是个鬼灵精,自己病房在哪说得一清二楚,江依牵着她手把她送回病房后,又自己绕去了洗手间。
她这才看到自己脸上沾了多少郁溪的血,红漆漆一片应和着她身上的红裙。
她拧开水龙头,掬水把脸洗了。
血迹很容易洗掉,不过双眼刚流过泪,用清水洗过还是兔子一样,红红的。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双眼,又想起小女孩刚才的问题――“你怎么哭了?”
应该是少女决绝的做法,带给她一种本能的震撼。
原来青春张扬的世界里,事情就是这样非黑即白,没有暧昧的灰色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