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手掌上划出一道口子,那样就有足够的血。
李应说:“难道不是朱砂吗?”
他端了一盘子朱砂出来,刚刚混了些水,才调制好,这么看过去,倒当真像是盘子里盛着殷红的鲜血,仍然在流动着。
李应说:“你刚才让我下去调朱砂,我这就去调了朱砂还没有弄完,原哥,你倒是吓得我不轻。”
他将朱砂盘子搁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又在旁边缓缓地展开了一幅黄纸。
四周无人,一片安静。
“辛先生,如果你在这里,一定能够看到桌子上的朱砂和纸。原哥和我看到了你在铜镜后刻出来的标记,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要说,或许可以尝试着蘸一点朱砂写出来。”
李应说完了这番话,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他转头看向了原惜白。
原惜白捏着铜镜,轻声说:“我知道你在我身边,幼宁,我知道你能够听见,也看到了你的求救你把那些写下来,好吗?”
雪白的瓷盘里,朱砂细腻、粘稠,流动的液体因为过大的密度,几乎要凝固。
两人屏住呼吸望着空中,连眨一下眼睛都不敢。
寂静。
李应死死地盯着那里,忽然间一颤:“原,原哥,你看”
无形的空气中,像是有个透明的物体,缓缓地插入了那一盘朱砂,又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