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拜入灸我崖,跟玄陵门没有任何瓜葛。”

第五君的眼神从司少康身上挪到了灵堂,那些灰扑扑的灵位仿佛长了眼睛,随着司少康一声令下齐齐瞪着他。

司少康深吸一口气,冷道:“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我告诉你。”

“除非我死,否则不会让你见齐释青。”

一顿早饭,吃得不欢而散。

第五君独自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默默把桌子收拾干净。

在长案后面煮了水,第五君听着沸腾的气泡声,目光垂落在自己的左手上。

他想要蜷蜷手指,但黑手套包裹的这只手却不听使唤。第五君便使劲用右手将左手的指节一节一节地扳起,一节一节地收拢,动作艰难,如同一个真正的残疾人。

第五君盯着这只手,心里难过到极点,却仍然勾了勾嘴角。

他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渺茫的、“少主并没想杀自己”的可能性,而无可救药地感到开心。

当天夜里,第五君久违地失眠了。

他盯着窗外月光下楼宇的轮廓,脑海里不断重放茶水摊那两个人的对话。那两人的话说完了,脑海里紧接着又响起了司少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