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的身躯一起颤抖。

他们跟说好了似的,两人同时偏过头想要吻对方,于是在同一瞬间吻在了一起。

带着伤口的嘴唇和沾满鲜血的嘴唇贴合、张开。

剧喘如同火焰产生的浓烟滚滚而上,整个房间的温度不断攀升。

手忙脚乱的,衣衫坠地,被子掀开,已经准备好的身体急不可耐地想要与对方融为一体。

被里红浪翻滚。

而昏暗的房间尽头,那座香炉寂静了两日的神龛,突然在漆黑的阴影里发出微光。这光芒不知从何而来,这尊小小的司命神君竟然像是活了似的。

尤其是那一对栩栩如生的笑眼,在石像瞳孔的幽光下,居然轻微地眯了眯,也不知是否是光线造成的错觉。

这光芒一转而逝,无人在意。

-

第二日。

齐释青去接小秀才的时候,小孩正在沈旦家吃午饭。

沈旦坐在小秀才对面,不时看一眼小姑娘,慢条斯理地吃着,但一大一小脸色都不太好。

大的那个强颜欢笑,而小的那个看上去很生气。

见当铺伙计把齐释青领来,小秀才立刻不安分地一动她想蹦下凳子,但立刻就克制住了,坚定地往后一坐,响亮地哼了声,气鼓鼓地瞪着齐释青。

她明明已经吃饱了,但就跟赌气似的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红烧肉,使劲嚼着。

齐释青笑了下,对小秀才说:“对不起啊小秀才,上午我和你哥哥出去办了点事,有点耽搁,刚回来就来接你了。”

小秀才鼓囊囊的腮帮子如同仓鼠,她眼珠转了转,快速嚼嚼,然后咕咚咽了。

齐释青笑意深了些。

沈旦看着齐释青走近,发现一天过去,这人周身的气场平和许多,目光竟然都变澄澈了,一副被净化过的样子。

齐释青衣服穿得无比熨帖,沈旦不动声色地上下一扫,就知道这衣服是新的。

是第五君给他买的。

一想到这,沈旦就无法再想下去。他不再去看带着浅笑的齐释青,对小秀才说:“小秀才,人家来接你了。”

齐释青紧跟着又补了句:“你哥哥买了你爱吃的点心,在家等着你呢。”

给足了小孩面子,小秀才这才跳下板凳,迈着小步昂首挺胸朝齐释青走去。

齐释青冲小孩伸出手。

全程,沈旦的屁股都没有挪动一下。他坐在桌边,对着一桌残羹冷炙,看齐释青像个家长一样把孩子接走。

齐释青甚至还拉着小秀才的手对沈旦的方向摇了摇,教育道:“要有礼貌。应该说什么?”

小秀才不情不愿地转身面向沈旦,扭捏地说:“谢谢沈旦哥哥,哥哥再见。”

齐释青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对沈旦说:“谢谢。”

沈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着跟他们告别的。

直到齐释青和小秀才的身影彻底消失,他脸上还挂着僵硬的笑容,面部肌肉牵扯得酸痛。

当铺的伙计进来了,说:“少爷,刚刚县令又差人来问,有没有第五君回来的消息。”

沈旦凝视着门口,淡淡道:“没有。”

齐释青牵着小秀才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秀才问道:“哥哥,你们早上去干什么了呀?”

齐释青心情颇好地偏头对她“嘘”了一声,说:“回家再告诉你。”

一条街的路程走的很快,小秀才时不时跟相熟的街坊邻居打招呼,有个卖干果的大娘从铺子里探出头来问她:“小秀才!你哥哥什么时候再开业啊?我儿媳总是腰痛,想去他那儿瞧瞧!”

不待小秀才讲话,齐释青就高声道:“神医远行采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