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打手鼓,心情很复杂。

他拽着齐归的胳膊,猛得起身,将人摔在床上。他撑在齐归身上,冷脸平复了片刻,按部就班去更衣洗漱。

更衣的间隙里,齐释青瞄着被褥里埋着的齐归,眼睛眯起

齐归穿了最厚的一件冬衣,里面不知道还套了多少件,整个人裹得像个球;脖子上圈了两条狐毛围脖,正往头上戴帽子,已经扣到第三顶了。

他如同一座崩塌在齐释青榻上的松软棉花山,正在费劲吧啦地蠕动着下床。

齐释青收拾妥当,抱着胳膊审视他:“你要做什么?准备摆地摊卖衣服?”

齐归好不容易在地上站好,粗喘了几下,然后抖擞精神,唰地扛起齐释青的行李,笑得贴心而狡黠。

“哥哥,你今天要出远门,我去送送你!”

齐释青:“……”

齐归格外热情,拒绝了齐释青数次想要接过行李的手,一路扛着齐释青的行李,将人送进了善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