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甚至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刚刚第五君说的那些话、那些做梦似的好话,他甚至做不到细想,只是凭本能抓取了字面意思。他不能保证没有曲解第五君的意图,可他快要忍不住了。

在药物的作用下,一切感官都被放大。第五君的脸蛋软软地贴着他的,第五君身上浸泡多年的艾草清香在浓浓的胭脂水粉味道下依旧能被他清晰地辨别出来,但最无法忽略的气味,其实是人的血味。

第五君穿着的衣裙,浸透了一个死去的妓女的血。

这股血腥让齐释青从情欲的地狱里挣扎出了一丝清明。

齐释青猛地站起,抓住第五君的胳膊,把人拉到远离窗户的位置。

第五君的手臂还挂在他脖颈上,他紧紧握住第五君的肩膀,死死盯着他。

“最后一次机会。”齐释青说。

第五君却往前用力一扑,彻底地拥住他,搂住他的脖子,抱得紧紧的。第五君比齐释青矮一些,扬起下巴就能垫在齐释青肩膀上。

齐释青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流喷上颈侧,他听见第五君说:“抱我到窗边给县令看一眼。然后,把窗关上吧……”

这句落下,第五君就不再说话,他环住齐释青的脖子,嘴唇温温热热地贴着他的肩头,同时光脚踩上了齐释青的靴子,整个人都挂在了齐释青身上。

第五君站在齐释青脚上,跟他的身体完全贴紧的时候,僵硬了一瞬。

他本能地想跑,可他没有。他还是那样紧地抱着齐释青,手没有松开分毫。

他是个医生,什么都懂,但欲望这个词好像跟他从来都不沾边,他知道出现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然而这种反应从来没有出现在离他这样近的距离。

于是第五君微微分开脚,尽管动作有点无措,还是允许那把刀从他双腿之间的缝隙通过。他好像一个可以开合的刀鞘,把刀身小心地藏进了自己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