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刀的守卫见一滴血从针孔流了下来,膝盖一软直接跪了。“是!就是那个妓院!县令把那个齐释青绑了过去,说一定……一定……能让他成为帝君的信徒!”

第五君面无表情地把针拔了,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任由身后这两个守卫惊恐地吼叫。

他扎下去的位置根本死不了人。

第五君站在春风楼门前。

守卫没有说谎。这座妓院被捕快围得水泄不通,整个永丰镇所有拿刀的侍卫似乎都在这里了。

烟花之地本不缺游人,但春风楼外此刻却冷冷清清,偶有路过的行人见到这些肃杀的拿刀侍卫,都会立刻加快脚步逃离此地。

没有宴乐管弦之声,只有一片寂静。

在这样的情形下,一个银发飘散、手无寸铁的人堂而皇之地走近了春风楼。

捕快们目不斜视,根本不当回事。

直到第五君走到他们跟前,作势要上手推开他们。

“喂,你干什么呢你!滚开!”一个捕快喝道。

第五君头都不转,抬手就是一针,正中这人眉心,啊的一声,捕快应声倒地。

下一刻,所有的刀都朝第五君冲了过来。

第五君被逼在刀阵中央。

他没有出手反抗,因为人实在太多了。

他定定地注视着刀阵外几丈处那道紧闭的春风楼的大门,对近在咫尺的刀锋视若无睹。

他引起的骚动果然声势浩大,过了半晌,那道门开了。

马大有走了出来。尔转团破产

第五君遥遥望着这个新县令,从面相上判断出这人的心没有上一任县令狠,但是聪慧过人、非常狡猾。

马大有眯着眼看了会儿他,说:“你就是那个神医,第五君?”

第五君回答:“正是。”

马大有在捕快的簇拥下走下台阶,颇有官威地道:“本来还想审一审你,但齐释青已经全招了,你还来自投罗网做什么?”

第五君仔细审视着马大有,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这阵诡异的笑声让对着第五君的刀都齐齐晃了晃。春风楼这个寻欢作乐的场所倏忽间沦为一个死寂的背景,在这道突兀笑声的衬托下如同一栋鬼楼。

所有人都心里发毛,只有马大有面上不显。他不慌不急,背着手站在那里等第五君笑完。

第五君的笑声终于停了。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大喝一声:“县令大人,我是来帮你的呀!”

“帮我?”马大有长眉虬结,眼头一压。

第五君点点头,“齐释青不听你的话是不是?”

马大有神色微动,让第五君捕捉到了。

他立刻知道自己猜对了。

虽然尚且不知道县令到底想抓齐释青做什么,但第五君清楚他们不想要齐释青的命,而是有别的目的。

“他是不是有个黑罗盘,能抽长成戟、削铁如泥?”第五君笑眯眯地问。他语气里含有一丝得意,假惺惺地感同身受道:“我当初不知道费了多大劲才让他把那东西收起来,险些被他拆了家。”

第五君一看见县衙里那些废墟,就知道那里爆发过一场单方面的恶战,这些人肯定强迫齐释青做什么事,但齐释青不从。

马大有被说中心事,眉尾跳了跳。

他把齐释青按在县衙里的邪神像跟前让他跪,但齐释青不跪。

“我不要你的命,你先前所犯的罪我也既往不咎,你只要拜入玉清无量天尊门下,就一笔勾销,万事大吉。”马大有站在齐释青面前说。

明明之前还豪不反抗地被五花大绑、一路押解到衙门的人,此刻却突然翻脸。

无数只手按在齐释青身上,想让他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