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五君从椅子上站起来,扶着腰慢吞吞地打转。

第二天。

因为第五君的义诊还要继续,齐释青不能继续占着诊床、得好好地藏起来,一大清早,第五君就把齐释青拖进了客房。

“你先好好睡着,别给我添乱了。”第五君掰开齐释青的嘴,往下灌了一碗粥,然后又给他扎了几针,念叨着:“反正你怎样都要睡觉养病,全当闭关疗伤了啊。”

小秀才把脑袋探进客房里,看看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又看看第五君,问:“哥哥,这人是谁啊?你真认识他啊?”

第五君头都不回:“当然不认识,但这是我原来门派的一个师弟。”

小秀才眼睛嗖地亮了,“就是司命神君的灸我崖吗?”

“不是。”第五君端着空碗起身,关上客房门,“是玄陵门,不过故事有点长,以后再给你讲,快去准备准备,一会儿病号要进来了。”

邪神庙被砸、县令当场身亡的消息发酵了一宿,这一天,从破晓开始,整个永丰镇的闲谈就只剩下了这一个主题,一时间猜测纷纷、流言四起。

第五君在医馆里忙忙碌碌,依旧面带微笑、情绪稳定,但听着病号们讨论此事时,心态完全变了;尤其是听到有病人说会对犯人用什么刑罚处置的时候,第五君心里拔凉拔凉的。而比第五君忐忑更甚的则是一条街以外的沈旦,一夜之间,这个书生模样的年轻公子变得憔悴不堪、像是老了十岁。今日他依旧不敢出门,生怕官府要把他拿了问斩。

到日落的时候,变故终于发生了。

一队捕快声势浩大地冲进了浑书鼎金典当行。

“沈大少爷,跟我们走一趟!”

捕头的声音如同冷锋,往沈旦心窝子里嘶拉捅了一刀。

死到临头了。

沈旦这么想着,两股战战,浑身冰冷,站了起来。

沈旦被押解着往衙门走去,一路游街。

浑书鼎金典当行本就在永丰镇中心,人流量大,沈旦被捕快们围着往前走,就见有人指着他对旁人道:“你看!沈大少爷!我说什么来着?”

“果然是他干的吗?”

“我城西的亲戚都说了他砸了帝君神庙供奉别的神仙,你看你们都不信。”

……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争先恐后摩肩擦踵、生怕见证不了活生生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