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一个小丫头走在其中并不引人注目。
第五君头戴一顶破斗笠,身上带伤、腿脚还没有好全,走路有些蹒跚,旁边脏兮兮的小秀才扶着他,两人像是相依为命的祖孙二人,只有当路人不经意瞥到斗笠阴影里的面容时,才会对如此年轻的一张脸大吃一惊。
他们走走停停,时不时就得歇一歇,第五君坐在大树下喘吁吁的时候,小秀才就会给他讨水来喝。
第五君低头看去,身前的血迹已经干了。走出那座邪神庙的范围,那股子邪气就不再追他而来。即使还在城郊那会儿,邪气也并没有对他下死手,好像……只是吓他一吓。
“下界虽然是邪神的地盘,但他却不能轻易现身,随意杀人。”第五君心中暗道。
他望着眼前又一座邪神庙这已经是他们沿途路过的第三座邪神庙了,接着就见一个队伍浩浩荡荡地穿过大路向邪神庙走去,走在最前的人面如锅底,恶眉冲天,佩刀长至脚踝,刀刃赤红,宛如刚浸过血。
这人进了邪神庙,身后那些人立刻手放刀上列队在外,杀气腾腾地肃立,无人敢靠近,俨然是把庙给包了。
这时小秀才举着个葫芦跑回来,她开心地挨到第五君身边,把葫芦给他。第五君对小丫头笑了笑,用眼神示意那庙,问道:“这么豪横的香客,你认识吗?”
小秀才踮起脚尖看了两眼,但是行人挡住她看不清,于是就三两下爬到树上。
不过须臾,小姑娘就灵巧如猴地滑了下来,水灵灵的杏眼大睁,贴着第五君的耳朵小小声说:“这是永丰镇衙门的人!哥哥我们快走吧!”
第五君一听,心中惊叹。他喝了口水,便和小秀才起身,斗笠低下,混在人群中间向前走去。
大概走过一个路口,他隐约听见百姓耳语。
“怎么今天县令大人亲自来了?”
“保不齐又要升官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