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他倒是要谢谢齐释青了。

这位年轻的玄陵掌门绝对想不到这些人都听他发号施令。虽然玄陵弟子的人数是他们的两倍,但堕仙是得了邪神之力的法外游仙,区区几个玄陵弟子根本不在话下。

只要他一声令下。

柳相悯双手搭在乌木扶手上,姿态变得放松闲适。为了配合这场注定不会结成的婚礼,柳相悯穿的是斧福府最高规格的礼服,重磅红丝纺成的宽袍广袖,黑色腰封上纹绣了九十九把仙斧。

他不动声色地跟台下几个堕仙交换了视线,脸上笑意不减。

不管怎么说,齐释青借着联姻的名义把人都叫来,总得把戏演完。

柳相悯转向齐释青,笑容和煦。

“释青,惠子告诉我,你打算在今日赦免所有玄陵门的受罚弟子?”

齐释青颔首,“正是。”

柳相悯赞赏道:“难为你了。玄陵掌门这样宽厚,实在是积德积福。”

齐释青微微一笑,“哪里,应该的。”

柳相悯看他不慌不忙的样子,笑着问:“那些受罚的弟子,现在都出来了吧?出来的话,不若让他们一同观礼,以沐玄陵掌门的恩惠。”

齐释青毫无波澜地挡了回去:“不妥。让戴罪弟子前来观礼,会冲撞喜气,不合玄陵门的规矩。我已下令吉时之后才开善念堂大门。”

说话的间隙,齐释青向下扫了眼柳相悯的银斧,又面无表情地将视线移开。

他视力奇佳,绝不会看错。那对银色的双板斧像是被腐蚀了,颜色在慢慢变黑。

柳相悯的心跳再度变快。

按齐释青的意思,相违是不可能在礼成前过来了。

他审慎地端详着齐释青的神色,对方黑漆漆的眸子也看着他,两人对视片刻,柳相悯先笑了笑,移开视线。

视线虽然移开了,但齐释青似笑非笑的神情却印在柳相悯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