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拨,瓶盖一掀,然后

哗哗地往外撒了一圈!

与此同时,大刚夹紧了马肚子,小白发出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从这些昏昏倒地的红衣弟子身上踩了过去,向山顶狂奔。

大刚吓兮兮地把自己的小包袱转到胸前,解开了一个扣,方便他取药。

太可怕了!

之后万一还有人埋伏,他药不够怎么办?!

但大刚终究是幸运的。

柳相悯一贯谨慎,亲信弟子并不多,而且有几个跟他一起去玄陵门了,留在山上的大半已经被大刚一瓶麻沸散解决了,只剩下山顶洞穴外站岗的两个。

那两个弟子只看见一道白影飞过,然后就腿软闭眼了。

大刚还沉浸在第一次跟仙门弟子交锋的兴奋中,怎么都想不到洞穴内有怎样一副可怕的画面在等着他。

小白嘶鸣着直接把他驮进了山洞。

一进去,极其浓重的血腥味就迎面给大刚来了一拳,他好像置身于一个屠宰场,让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师……”大刚只小声叫了一个字,视线就凝固了。

山洞内的石床上躺着一个人,血液像个泉眼似的往外潺潺流淌,已经覆盖了整张石床。

刘大刚飞快翻身下马,一种极其恐怖的预感袭上心头,他两条小短腿冲了过去,却发现那血人赫然就是他阔别近一年的师父!

“师,师父父……”大刚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他撞到石床边,膝盖一软扑通跪下,然后去摸他师父的脉象,但不知道是他太害怕太焦急还是怎么的,他什么都摸不到,只摸了一手的血。

“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大刚嘴里停不下来地喊,一边哭一边把他的小包袱倒了个底朝天,哆嗦着抢过止血的药,强行塞进他师父嘴里,然后掐住他喉管上的穴位逼第五君吞了下去。

紧接着他又去抓他的银针包,抓了两次才抓起来,银针一字排开的时候大刚已经抖若筛糠,两只小手湿得抓不住针。

“大刚,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