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青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合眼了。

猩红干枯的双眼剐向恕尔的眼底,齐释青嘶声说:“那你就去慈悲堂里反省,什么时候想起来他去哪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恕尔呼吸困难,然而依旧眼神清澈。他没有任何挣扎地说:“属下甘愿领罚。”

齐释青的手提在空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垂下来,恕尔跌落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咳嗽。

等恕尔要命的咳喘停息,齐释青道:“你最好想起来点什么有用的,如果齐归出了事……”

他无比冷酷地俯视着恕尔,一点情面都不留。

“你第一个陪葬。”

一炷香后,天光大亮。

恕尔穿戴整齐,恢复了暗卫的装束,跟在齐释青身后,沉重地走向善念堂。

一进善念堂,就有弟子赶过来向齐释青行礼,说:“大长老一直在无一殿跪着。”

齐释青走了进去,果然见大殿尽头两尊高耸神像前跪着玄一。

玄一身子跪得笔直,然而视线低垂。听到有人接近,他缓缓抬头,郑重对齐释青行礼。

“掌门,我是来领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