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君一改放松的神色,谨慎地环顾四周,然后迅速给自己易容,换上了恕尔的脸,然后又把自己脸上刚刚戴着的假面皮换给恕尔。

他艰难地背起恕尔,手里还牵着两匹马,摇摇晃晃往巷子深处走去那里有一家客栈。

正值清晨,店小二刚刚推开客栈的木门,迎面就撞上一个背着人的客官要往里闯。

“要一间上房!我师弟,重伤……”第五君喘着粗气、焦急不已地对小二说。

小二看见二人这样的架势,门口还有两匹马,赶忙回头喊帮手,“快来人!把客官带去上房!把马给拴好!”

恕尔被跑过来的小二和第五君一起架进了房间,第五君谢绝了对方找郎中的提议,只说请不要透露他们的行踪,就关上了门。

现在时间尚早,不用急。

第五君望着天色,给恕尔把了会儿脉。

几个时辰前,第五君拍恕尔肩膀的时候,指间含着一根银针,其上淬了毒。

这毒与麻沸散有些相似,但发作时间要滞后许多,中毒期间呈昏迷状,但只需要足够的睡眠即可恢复。

“睡七八个时辰不成问题。”第五君确认了脉象,收了手。明知恕尔此刻什么都听不见,但还是又说了遍:“对不住,恕尔。”

第五君深吸一口气,把恕尔的衣服给脱了。

他看着除了亵裤都被扒干净了的恕尔,思索半晌,搬了被子过来贴心地给恕尔盖上。

“大老爷们儿光膀子也不要紧,我就不给你穿衣服了哈……”第五君小声念叨着,一边把恕尔的被角掖严实,像是生怕他着凉。

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恕尔,第五君舒了口气,把自己的行头给换了,从头到脚都改成了恕尔的样式,又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收好,屋子里一件多余的衣服都没给恕尔留。

终于,一个以假乱真的“恕尔”将第五君的小包袱藏在怀里,站在门边。

他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第五君”,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门被猛地拉开。

就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不再给自己留余地似的,第五君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对着迎上来的小二,他说:“我师弟已经服药了,现在在昏睡,请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

小二点头如捣蒜:“行嘞行嘞。”

这小二是个热心肠,虽然答应下来了,但还是满脸担忧地问:“那他要不要吃点什么呢?需要人照顾吗?”

第五君笑了一声,说:“不用,他大概能睡到半夜,不必管他。”

小二“哦”了一声,还是道:“那我晚上叫厨房给他留碗面吧。”

第五君对这小二说了句“多谢”,抱拳行礼。

“使不得使不得!”小二连忙扶住他,“客官您二位一看就是仙门中人,是来玄陵门参加掌门接任大典的吧?”

第五君眨了眨眼睛,故作深沉没说话。

小二看他这反应,喜笑颜开道:“我就知道!”

第五君瞧了他片刻,忽然伸手将他拉到一边的僻静处,问:“我托你办件事,行吗?”

“道长您说,什么事?”小二登时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昂首挺胸,仿佛能给第五君办事是光耀门楣。

第五君从怀中掏出一个裹了丝带的盒子,这盒子外还缠了好几层布。

“这是我要送给玄陵门新任掌门的贺礼,但因有要事在身,恐怕赶不及亲自去送。”

他将这个盒子递给店小二,说:“三天后,烦请您将它送到玄陵门。不要让别人看见,也别对任何人说,我师弟也不行。”

“好的好的!”小二双手接过,动作无比小心。

第五君又掏出了一锭银子,在小二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