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歆把班上看好吗?”

“她说我不是赵泽那伙,可以放。”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李双睫保准扶额头。可太挤了,连手脚都伸展不开。

她隔着门缝去看巡逻的人走没走。缝里透过微弱的光,光是细碎的咬痕,落在她浓密的眼睫下,像淌一条黯淡垂直的河流。郑揽玉心里被美得扑通乱跳,他一边为自己的害羞而害羞,一边希望这一刻漫长、再漫长一些。

他一直盯着她,喉结悄悄滚动。走了吗,他问。还没有,再待一会儿。李双睫欲关门,被郑揽玉拦住,两人指尖相接,瑟缩的是他。不关门吗?她问。不关门吧。为什么?该不会你怕黑吧?没有。那被发现了怎么办?

那我就出去。

让主人藏好。

“装什么呀,真是个宇宙无敌大装货!”李双睫一副不受感动的语气。

“你的手还好吗?”

“还好啦。”郑揽玉刚说出口,李双睫捏了他手背一下,本就红肿脆弱的肌肤经不起摧残,他痛呼出声。李双睫赶紧捂住他的嘴,一时间,漆黑暗室里只剩下两人一浅一重的呼吸声。

“这就是你的还好?”她语气责备。

“待会儿下课,先去一趟医务室。”

“嗯……”郑揽玉被捂着,发不出声音,只能点头。嘴唇抵在主人的掌根处,主人的手不是细腻柔软的,完全相反,苍劲而有力,掌根处细细密密的薄茧,全部都是练球留下的痕迹。

他被这只手扇过巴掌,揪过领子,高兴到忘乎所以的时候也拿自己的手牵过,触感是温冷、坚硬的。但主人的手从未落在他的唇上,更不知,他只要上下唇微动,就能抿住她的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