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再也没有提离婚的事了。
这对颠公颠婆,真是让人选不出一个来。父亲若是真想离婚,谁能拦得住他呢?归根结底还是意志不够坚定。母亲也是,怎么老用下半身去解决问题?关键是,还真就这么解决了!
至此,裴初原后悔极了:
他该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现在乱七八糟的心情?!
他比哥谭的小丑还要可笑。
再多管一次闲事他就是狗!
裴初原在司机的陪同下来到新学校,走进校门,走进自己的新班级,厚重镜片下,四周都是陌生的生物。如往常般避之不及,可突然想到来这里的原因,于是他偶尔也大着胆子四顾。
没有看到她。
她,李双睫。
上午在班级内报道,下午就军训,分配了连队。一个排三十人,一个连三个排,他总算看见她了。李双睫,一身难以从人群中辨出的军旅迷彩服,如果不是裴初原对她实在太过敏感,他不能从茫茫人海里找到她。她认出他了吗?可他……早已经认出她了。
耳边响起一连串的踩树枝声。
咔嚓、咔嚓。
清晰到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