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很久,裴初原才轻笑一声,反客为主:“你对别人的事拎得这么清,怎么一到自己这儿就爱犯浑呢?”
李双睫不懂:“你说什么?”
“说你和宋恩丞之间的事。”
说到这个,李双睫就头疼。
“打断一下。”她撑桌起身。
“不介意我去买一瓶酒吧?”
“当然,可以帮我买点吗?”
“你看起来不像会喝酒的人。”
“看人真准,我是没喝过酒。”
那么就是他的第一次了。
两瓶微醺,易拉罐碰了碰。裴初原啜饮了一口冰凉的、青柠味的酒液,李双睫低低地笑起来,揉了揉鼻子:“我怎么有种坏学生带着好学生喝酒的错觉?你不会一下子就醉了吧?”
“应该不会,我拿浸了酒精的棉条放在胳膊上试过,没有一点反应。”他顿了顿,“再说了,好学生是你吧。”这么说的时候,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又变回那个优雅知性的学生会长。
李双睫喝着酒,把最近发生的事倒豆子一样说给他听,有选择性的略过了夏雅。只有关于这个人,她不想说,也不愿意让别人去置喙。她着重谈到宋恩丞多么不识好歹,明明是来和她道歉的,还非要把她架在火上烤。她也说自己太冲动,把他精心准备的礼物给扔了出去。
裴初原还是方才的观点:“如果他明知道说这些话会让你生气,但他还是说了,别怀疑,这就是他的选择。”
“确实。”李双睫被他开导明白了。
她为自己难得的优柔寡断而发笑。
“……真蠢。”
“你在乎他。没有蠢不蠢的说法。”
“对,作为朋友,我是在乎他的。”
“那我呢?”他问,“如果我也要你选出个所以然来,你会彻底不理我,还是像对宋恩丞这样,也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