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一切都是多么精彩啊。我时常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幻想你走向我,在这封信之前……直到今天,我明白不该再等。
在等,等一个不会有额外感情的注视、一段不该诉求的关系。那不礼貌。太逾矩。一旦我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回不到从前。我是奇怪的人吗?对你来说,你究竟怎么看待我?你会谴责我从前做的那些事、对你不正常的心绪吗?现在你知道了,你又是怎么想的我呢?总之你看到这封信,就销毁她吧,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告诉你。
告诉你。
落款人: 」
那是一段空白。
此处,书写者觉得不必再赘述姓名,因为双方从一开头就知晓。这是一场开门见山的告白。尽管通篇没有提到喜欢、爱等字眼,但含蓄的美感比直接更细密,是针扎般的春季的阵痛。
这阵痛流淌在夏雅的指尖。
划伤了。
流连在锋利的信纸边缘,难免有这样的坏下场。但是,无伤大雅。夏雅最后阅读了一遍信件,将它封存在黑色信封里。班上空无一人,夏雅走到李双睫的桌前,这里也曾是她的座位。
没有人会用黑色的信封装载一封情书。偶尔也有例外。夏雅的目光落在指尖那一抹鲜红的血渍上。人总是脆弱的,即便这样也能继续书写下去。她在信的封口处,摁下两枚血指印。
正好是爱心的形状。
她无声地轻笑起来。
放下信封,转身离去。
直到这封信被再一起拿起。
李双睫留意到。她打开它。
一封漆黑信笺,谁也不会认为它是情书。大家都以为这是哪个班的人留下的宣战书,毕竟李双睫得罪的人总是比喜欢她的人要冲动。但李双睫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却是下意识阖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