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来。

接着,男人坐在沙发上,开始耐心地把枝条编成圈环。

陆延一脸诧异,这种贤妻良母式的行为,他从没往自己父亲身上联想过。

“不是可以买现成的么,”陆延上前,拨弄着燕茯苓那一把红绿交杂的丝带:“怎么还劳驾您亲自动手?”

陆鹤良示意他把阳台的撑架拿过来,把编好的圈环套在上面,防止它掉到地上。

“……她走之前交代的,”陆鹤良再度抽了一枝出来:“不知道又从哪儿听来的,非要现成的。我让同事从纳维亚带了一些。”

陆延打蝴蝶结比他打的好,陆鹤良看了两眼,把手里编到一半的东西递给他:“一起?”

陆延接过来,研究编制的缠绕过程。

“不要弄到地上。”陆鹤良耐心提醒。

陆延点头,他没想到燕茯苓也信这个,她看起来并不具有与之相关的情商。

欧洲对槲寄生的崇奉几乎成了一种迷信,陆延家里过去并不十分讲究,因为谭穗常说这种东西在外国人眼里具有的作用,就和中国的醋与鸡蛋清一样。

放下文化差异不谈,人们普遍认为槲寄生在采摘之后不能触碰地面,也不能使用金属,因为这样纯洁的槲寄生会具有神奇的功效,治病助孕灭火避雷,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