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格涅夫的《初恋》,他对其中的一段印象尤为深刻,曾反反复复看过很多遍。

“父亲突然举起他那根正在拍掉常礼服边上尘土的马鞭――我听到打在她那只露着肘拐的手臂上的,刺耳的鞭声。

我差一点忍不住要喊出声来了,可是齐娜伊达打了一个颤,默默地看了父亲一眼,慢慢地把手臂举到唇边,吻着手臂上发红的鞭痕。

父亲把马鞭扔在一边,急急地踏上门口的台阶,跑进宅子里去了……

齐娜伊达转过身去,伸开两只手臂,埋着头,也离开了窗口……”

安娜卡列尼娜在书上呆了一百多页才下火车,陆延对这种缓慢的叙事非常有耐心。而这样隐晦又刻露的鞭痕描写,对那时的他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

陆延后来时常在独处时,把齐娜亲吻鞭痕的描写与燕茯苓在被扇脸后,仍蹭着父亲掌心的动作联系在一起。

于是可以接受的范围一步步被扩大,阈值一步步被提高。

正如现在。

撞击的声音在被子底下发出,夹杂着若有似无的啪啪水声。

很快水声就连绵起来,拍击的声响也清晰可闻,燕茯苓哆嗦起来,边揉眼睛边翻着身想要躲。

“呜呜……不弄了…床单又要湿了,被叔叔发现怎么解释啊……”

父亲哄了句什么,陆延看到她头转了过去,却不再挣扎,似乎是继续睡了。

被子厚而温暖,燕茯苓喷出的水是不是也是温热的,淫靡的气息和体液全部暖烘烘地混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再度沉沦。

陆鹤良慢条斯理地顶着,微微支起上身,偏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看够了吗?”

陆延看着他开口:“您应该问问自己,晚上听够了吗,燕茯苓看到你在阳台,连着被干喷了好几次。”

陆延走了进来,他在床边站定,把燕茯苓那副咬着指头挨操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

“这也能睡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