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把他喘息的声音录下来放给褚泽听,肯定能敲诈他一笔钱。
可我还没来得及拿手机打开录音功能,就听到了“笃笃笃”三下冷淡的敲门声。
然后是单岐的声音:“挽挽,该吃饭了。”
我的手心一阵濡湿。
单挽在我手里射了。
我看着手心的白沫发呆,一时匀不出注意力去理会门外的单岐。
单挽这么大,结果这么快?
真好,以后我上他的时候他就不会嫌我快了。
单挽把我从他身上推开,拾起逶迤在地上的披肩,揪着一角擦净了我手心的黏腻。我有心想“事后”温存一下,可在黯淡的光线下,单挽的耳垂像是鸽血红的宝石,显然已经羞到了极点。我怕我再说几句他就要找地缝钻了,于是勉强安慰了一句:“你要是觉得吃亏,以后我让你摸回来,但是没你的大,你别介意昂。”
单挽把沾了脏东西的披肩丢进我怀里,又瞪了我一眼,然后站到门口,像是要防备我继续欺负他似的。等盯着我穿好了衣服,就拉开门跑了。
单岐喊了他一句:“挽挽,去哪?”
“我回家!哥,你先带向希哥吃饭,然后帮我送他回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就快速跑下了楼梯。
我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就被他明明白白地安排给了单岐。
灯被按亮,暖黄色的光线,照亮了满屋缤纷的色彩,全都像一条条彩色的鱼,晃着鱼尾游进我酸涩的眼眶里。
单岐淡淡道:“你们做了?”
“没。”我连忙卖乖:“什么都没发生。老公你就在隔壁,我哪敢啊。”
单岐站到我面前,打量了我几眼,把我屁股下面坐着的披肩抽出来,我欲言又止,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你还是别碰你侄子吧,怪脏的。”
他冷硬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滞,手里的披肩落了下来。
我飞快地把它塞进了垃圾桶里,毁尸灭迹。
单岐影沉沉的眼睛,终于积蓄起极隐晦的怒意:“没做的话,你们到哪一步了?”
“我就帮他擦了擦枪。”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许碰他?”
“但是他喜欢我。”
单岐和单挽同住一个屋檐下二十几年,单挽未必看得穿单岐,但单岐一定把单挽心里的弯弯绕绕摸得一清二楚。
他也看出来了。
于是沉默起来。
我把他扑倒到沙发上,然后压上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唇峰的弧度很清冽,应该是甜的,可真的一口啜上去时,却是冰凉、缺失温度的。
单岐睨了我一眼把我从他身上掀下来,我摔在松软的沙发里,逆光看着他轮廓深刻的脸,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我说的话,看来你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老公,你管我还不如管你弟弟。”我又凑上去吻他,这次吻得深了,唇舌厮磨,他没有推开我,并且搂住了我的腰,默认了我的放肆。他本来也不是多么道德高尚的人,送到嘴边的点心,只要合他心意,他也不会抗拒尝上一口。
我吻够了,就缩在他怀里撒娇:“他要是想跟我发生点什么,我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敢不从啊。”
手指抚过他的裤裆:“你硬了。”
单岐又对我禽兽了一回。
画室里用来人体彩绘的油彩,被他一道一道、一团一团地抹在我赤裸的身体上,窗外的夜越来越黑,楼下的草木全都模糊起来,透出阴冷冷的、泛着葱茏绿意的轮廓。
我的手臂无力地支在茶几上,被他的动作带着,在玻璃上蹭来蹭去,汗意慢慢地发出来,蒸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