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我的数学老师见过你送我的竞赛笔记,他说,那本笔记要是能出版,肯定会很畅销,我正准备问你的意见,你愿不愿意出版一本竞赛辅导书?”
林知夏犹豫不决:“可是,那是我专门写给你一个人的……”
“好,”江逾白回应她,“光是那一本书的版税,就和这块手表差不多。”
“真的吗?”林知夏狐疑地问。
江逾白目视她的双眼:“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今日天气晴朗,天光清冽,林知夏站在巍峨的城楼之下,思维比平时迟钝了一拍。她辨认出江逾白的瞳色,还在心里暗暗地想,阳光和星星,都在他的眼睛里。
林知夏左手的手掌托住盒子,江逾白干脆把那块表拿了出来。
他低着头,神情专注,亲手为她戴表,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手腕,这一瞬间,她的心尖若有似无地微微一颤,她终于搞清楚了为什么江逾白总是把“界限”两个字挂在嘴边。
林知夏打算豪爽地笑一笑,再像哥们一样猛拍江逾白的肩膀但她做不到。事实上,她说话的声音又轻又软:“谢……谢谢。”
江逾白欣然道:“你不用跟我客气。”
旅游团的喧闹声在附近响起,展馆内的游客越来越多。林知夏带着江逾白径直走向了文华殿。她时不时地低头,看一眼她的手表,表盘熠熠生光,而她的脑海中涌现思绪万千。
林知夏记得,上一次去江逾白的家里做客时,她就打算深刻地剖析一遍自己的想法。后来因为学校有很多事情要忙,她就把“自我思想剖析”的工作给暂停了。
她深吸一口气。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毫无征兆地出声说:“去年的7月15日,故宫向公众开放文华殿,作为陶瓷展馆。”
江逾白说:“你连开放的日期都记得。”
“对,”林知夏充满底气,“我的记忆就是这样!”
江逾白夸奖她:“很聪明。”
文华殿展出的陶瓷古董都是精品,其中有好几件堪称“巧夺天工”。
林知夏近距离观察地一件名为“青花釉里红圣主得贤臣颂文笔筒”的文物,筒身的毛笔字美极了,一撇一捺尽显风骨。她说:“这是康熙年间的东西。”
江逾白评价道:“工艺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