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点心,草草拍了手上碎渣, 起身问好。
皇后的目光打桌面上摆的几些空碟子上掠过。她看向陈王那臃肿的体态,忍不住皱了眉:“不是说过了你,用食需节制。”
陈王讷讷:“可儿臣……总是饿。”
皇后心里一软。她如何不知这饿从何来。
昔年他们母子二人被困狱中的那段时日,狱卒苛待,他们母子被饿个三两日是常有的事。饿得很的时候, 就是连地上的稻草恶心的虫子都吃过。
死里逃生了一回,她儿便染了这饿疾,只要一坐下来就饿的心慌,只有往嘴里塞些吃食方觉得妥当。这才不过一年光景,就生生将自个的身子撑成了两个大。
想到这,她心一软就没再训他,只嘱咐了几句要好生跟太傅做学问等话,就让人送他回了陈王府。
陈王离去后,皇后独自坐在桌前,看着桌面上的空碗碟,难免想起从前那段不堪的时日。难免又想起杨家,想起晋军兵临城下时,圣上调拨马头离去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