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离开了。”
太子提了水壶依言照做。
奢华的宫殿内摆放了各类奇花异草以及草药,他穿梭其中,哪株花木需要多浇些水哪些需要少浇些,他都做的分毫不差。
待做完这一切,他来到她面前行礼告退,得到她准许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林苑立在大殿中,朝殿外的方向望了许久。深秋的落日余晖斜照进来,将她孤立的影子拉的很长。
建元十二年了,一晃进宫已经三年。
三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她逐渐看出来一些事情。
譬如,太子的性情。
即便在她面前极力掩饰、他父皇也在帮忙掩饰,可一个人的性情再如何遮掩也很难做到完全不漏痕迹。
她就曾在高楼上,亲眼见到走在宫道上的太子,是如何虐打宫人,又是如何踢踹猫狗的。
那般凶暴的气息,纵是隔得远,却也依旧让她心惊胆颤。
她不知那人这些年来是如何教导的太子,但看太子暴躁又阴郁的性情,便能大概推测出,太子接受的怕不是什么仁爱教育。
后来她与晋滁提,要太子每月多来她这里一日。
每月与太子单独相处的这一日,她会与他说些药理知识,教他辨别草药,与他讲讲昔年她医病治人的那些事。
医者仁心。她是在想,饶是她无法完全改变他的性情,也希望能让他多出些慈悲心肠,哪怕一丝一毫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