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盖头, 逾制又放肆。
日子偏又选择符家忌日的第二天。
他的动机是什么她不清楚, 可其中掺杂的对符家的恶意,却是让人能真切感知到的。
她移开目光, 望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飘雪。
红与白, 两种极端的色泽,仿佛隔开了两个不同的天地。
“许久未动针线,手也生了, 不妨让人替劳吧。”
听了这话, 田喜不免窒了下。
“哎哟瞧您说的,您便是捏着针线随意勾勒两下, 却也比那些粗手笨脚的仆妇们强上百倍,千倍。”边说着,他边展开那流光溢彩的织锦给她看:“您瞧瞧,这贡锦料子柔软顺滑,罗织的锦丝又细密, 真是上上等的绝品,便是宫里头也少见的。除了您呐,其他人就算摸上寸许都没那福气。”
“真是手生了。” 她半阖眼帘:“田公公还是收起来罢,左右也用不着这个,不绣也使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