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阿絮……”
周子舒不理他,随后他听见头发和枕头相蹭的声音,约莫是那人转过头来看着他的背影,一想到这个,周子舒忽然便觉得背上不自在起来,好像有个小虫子爬过似的,温客行顿了顿,发现周子舒没有要搭腔的意思,便伸出一只禄山之爪,轻轻地搭在了周子舒的侧腰上,又小声叫道:“阿絮……”
周子舒登时汗毛都立起来了,怒而转身,骂道:“你睡不睡?不睡滚回你自己房里跟那假人絮叨去!”
温客行枕着自己一条弯起来的手臂,侧着脸,看着他,理直气壮地道:“我在这,你居然二话不说就要睡觉,你不知道我对你心怀不轨么?”
周子舒心说这人厚颜无耻简直已经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实在想不出要和他说什么,温客行那只放在他腰上的狗爪子看似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指尖却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原地蹭着,周子舒下意识地便想把他的手给拍开,可一看温客行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便又改了主意,仍是翻身躺下去,大有就此睡死的意思,撂下一句:“你自便。”
便无比有定力地挺尸去了。
温客行又鼓捣了一会,见他果然不愧是世间少有的高手,定力十足,便也在他身后无声地笑了笑,轻轻合上了眼。
直到半夜的时候,温客行忽然觉得身边的人幅度极轻地抽动了一下,立刻便醒了,知道这是子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