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便放开了他,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伸开长腿踩在另一面的墙上,躺了下来,得意洋洋地道:“不过你可以先欠着。”
周子舒精力不济,便不再跟他扯淡,合上眼迷迷糊糊地半昏迷半睡过去。
温客行知道自己那点能耐,他们几个人,除了叶白衣,没人懂这不知所云、玄玄乎乎的奇门遁甲之术,没头苍蝇似的乱走,不定会碰见什么,眼下张成岭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小鬼,周子舒又伤重,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在原地休整一番,缓过一点来再想办法。
周子舒的呼吸压得低低的,却很均匀,像是睡着了,温客行便侧过脸去看着他,忽然想起那南疆大巫说的话来“若是你将一身功力废去,或许我能有两分把握,保住你一命”,他便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运力于掌心,慢慢地抬起来,也许……
他的手掌犹犹豫豫地还没按下去,忽然一只手凭空伸出来,冰冷的手指搭住了他的手腕,周子舒不知何时睁开眼,两人的目光便在这狭小的空间相遇。
周子舒的目光很平静,语气里听不出一点波澜,他问道:“你要干什么?”
温客行没有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