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但见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最后还是起来往卖糖葫芦的老头儿跟前走去。

“一串。”他把三枚铜板递给老头。

老头笑呵呵道:“一枚就够啦!”

梁烨把剩下的两枚又塞回了袖子里,用一枚铜板换回了串糖葫芦,一边往回走一边咬走了上面那颗最大最红的。

“不好吃。”梁烨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他。

王滇接过来咬走了第二颗,“不好吃你吐出来。”

“那朕我尝尝你嘴里的。”梁烨作势要凑过来,被王滇伸手抵住了腮帮子推开,“青天白日的,积点德吧。”

骄阳正盛,蝉鸣也聒噪得很,俩人窝在屋檐的小块阴凉底下啃着一根糖葫芦,没多久就啃完了。

“我还以为你要给人老大爷一整锭银子。”王滇拿着帕子低头擦手。

梁烨正把串糖葫芦的竹签子往地上青石板间的缝隙里插,闻言诧异道:“朕又不是傻子,给他一锭银子作甚?”

王滇抬手往那签子头上一按,竹签就没进了土里一大截,梁烨抬起头来瞪他,王滇很嚣张地把整根签子都给按了进去。

“幼稚。”梁烨学着他的语气说。

王滇扶着他的肩膀笑了好一会儿,看着他把那根竹签子□□又怼进去,忽然开口问道:“我醉酒都说了些什么?”

梁烨漫不经心道:“没什么。”

“看来说了不少。”王滇叹了口气,使劲捏了捏他的肩膀,“都是些酒后胡话,别当真。”

梁烨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朕不记得了。”

王滇的膝盖碰着他的膝盖,也懒得挪开,就这样贴着他,“其实我还挺好奇你为什么要回来的。”

梁烨没吭声。

“就方才那老丈在那儿卖蚌你看见没?”王滇抬手比划,含沙射影道:“这个蚌啊,别人一旦问它关于它自己的事情呢,它就会把壳子闭得死死的,半个字都不肯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