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放下了笔,想起上次王滇喝醉的情形,犹豫着要不要把人捏晕。

王滇不爽地踹了他的小腿两下,直起身子带着怒意道:“那小兔崽子悄摸地吃你豆腐你他妈是木头人都觉不出来!?”

梁烨略带茫然地看着他,“什么豆腐?”

“他摸你!胳膊!这儿!”王滇啪啪两巴掌甩在他的小臂上,“合着就针对我是吧!我摸一下就让蛊虫给我疼个半死!”

梁烨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眼中的茫然瞬间变成了兴奋,“你吃醋了?”

“我吃你大爷的醋!”王滇熟门熟路地从他袖子里摸出了把柳叶刀,撸起他的袖子恶狠狠道:“老子先给你剐了!”

梁烨伸着胳膊也不躲,心满意足道:“少剐点儿,明日还要谈和。”

王滇手里的柳叶刀“唰”得一声贴着他的小臂深深插进了桌面,梁烨愣了一下,王滇也后知后觉地愣了愣。

“准头不错。”梁烨用了点力气才拔出来,吹了吹上面的木屑,塞回他手里,兴致勃勃道:“来,再插一下。”

“操。”王滇酒都吓醒了大半,将那刀片放回他身上,“你他妈傻逼么都不躲?”

梁烨将信叠好放进信封里,津津有味道:“躲有什么意思,反正心疼的是你。”

王滇一巴掌糊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有病吧你!”

梁烨捂着脑袋阴恻恻地抬起头来,“王滇,别以为你喝醉了朕就拿你没办法!”

“你不就比我多会点武功么,不用武功我揍你俩!”王滇不爽道:“床都让你下不来。”

“你到底从哪儿的自信?”梁烨比他还不爽,“要不是朕让着你,你以为你能睡朕?”

“你让个屁,第一次分明是你自作自受!”王滇嚣张道:“算计别人有理是不是?”

“王滇。”梁烨眯起了眼睛,“你别以为朕不敢揍你。”

“来啊,我怕你?”王滇嗤笑道:“有本事别用武功。”

“不用照样一根手指头按死你。”梁烨冷笑道。

充恒昏昏欲睡地蹲在大帐外,听见里面有动静,拿掉了耳朵里塞的棉花,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骂声和殴打声,他仔细听了片刻,确定是打架刚要开口,那骂骂咧咧的声音和喘息声又变了味道,逐渐粗重暧昧。

两个人的声音实在太像,他也分不清到底谁是谁,听得头皮发麻,干脆重新将厚厚的棉花塞回了耳朵里,周围瞬间变成纯洁又干净。

天上明月高悬,大帐离其他营帐格外远,周围一片黑暗,他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挠了挠耳朵。

这算哪门子打架嘛。

翌日清晨。

王滇刚睁开眼睛就嘶了一声,扒拉在他身上的梁烨动了动,闭着眼睛啃了口他的脖子。

他在一脚将人踹下来和捞起来亲一口之间犹豫了两秒,刚抬起脚就被抓住了脚腕。

梁烨胳膊上的牙印和巴掌印还十分清晰,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再踹我真揍你。”

王滇冷笑,指着自己胳膊上的青淤和伤口道:“你他妈少揍了是吧?打不过还好意思耍赖。”

“朕那是让你。”梁烨嘴硬道。

虽然昨晚打架打到一半就脱离了主题,但并不妨碍两个人决一胜负的心思,毕竟梁烨不用武功,俩人的水平相当谁也不服谁。

拌了一早晨嘴,又险些擦枪走火,但从大帐里出来时一个比一个人模狗样。

充恒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角的泪,跟在了王滇身后,“主子,今天”

“嗯?”王滇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充恒看着他脸上的面具瞬间清醒了过来,转头去找梁烨,麻溜地跑到他身后,“主子。”

梁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