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临抱着岁岁往上走,“没有犯人,只有你。”

岁岁立马问:“我不是犯人吗?”

他口是心非答道:“不是。”

岁岁想起那些摄像头,她觉得不舒服,哪怕她只在这里待半分钟,她也不愿被盯梢。

许久,快到门口的时候,她将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收回来,重新搂在他腰间,细声细气,说:“我只在摄像头下演戏,在外面已经有很多摄像头对着我,如果你要看我上镜,打开电视机就行,我以后会接很多戏,你可以从那里看我。”

他当即明白她的意思。

有所犹豫,但也仅仅只是一秒而已。

“我会撤掉监控。”

岁岁笑着点点头。

他忽然问:“你会对我演戏吗?”

岁岁微愣,继而眨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当然不会。”

两人相对一笑。

他也不戳破,随便抛句话掀过去:“那倒也是,毕竟你演技有限。”

岁岁不服气,抿抿嘴别过脑袋。

房间很大,十九世纪维多利亚风格,她的衣帽间放着一个古董钟表,正好指向十点。

他不在房间里,他将她送进来之后,就到另一个房间去了。他给她一小时洗漱,她在房间里找出细香点上。沐浴焚香,总得有点仪式感。

岁岁在屋里转,每个角落都翻遍了,没有找到摄像头。她一头扎进衣帽间。

满当当一屋子衣物和鞋包,抽屉打开,全是名贵首饰。似乎早就特意备下。

他肯定早就习惯饲养女人,所以准备得如此充分。说不定,这里面还有几件古董首饰是别人刚用过的。

岁岁兴致全无,准备下楼去拿她自己的东西,还好带了睡衣来。

包就在门外,仿佛有幽灵佣人,她吓一跳,连忙将包拿进去,门嘭地关上。

洗漱完毕,换上她常穿的白色睡衣,刚好有人敲门。

敲三下,男人的声音传来,问:“我可以进来吗?”

她能说不吗,当然不能。

“可以。”

电子门叮地一声,资临走进来。他也已经换上家居服,齐整的睡衣没有一丝褶皱,走近的时候,岁岁能闻见空气里沐浴乳的香气。和她的搅在一起。

她看到他锁骨处有泛红的痕迹,像是大力搓擦导致。他不像是强迫症,洗澡要搓一百遍。

岁岁指了指电子门,说:“我得自己设密码,不然没有安全感,随时可能被抢劫。”

“密码是你的生日,这里所有的电子密码,都以你的生日做号码,不用重新设置。”

岁岁一怔。

尚未回过神,她听见他问:“你为什么不穿我挑的衣服?不喜欢吗?”

衣帽间大部分衣裙都是白色,她并不认为他能记得每一件衣服的款式,更何况是睡衣。岁岁撒了个小谎,柔声说:“就是从里面挑的。”

“这一件不是。”他捏住她的衣角边缘,神情严肃认真:“那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亲自挑选,所以我记得。”

岁岁惊讶,但她不想就这个问题纠结下去:“我穿自己的旧衣服就好。”

他盯着她看,看出端倪,一针见血:“你觉得我穷到要做旧物回收吗?你以为那里面有别人的东西,又或是同别人相似的东西。”

岁岁解释:“我不介意。”她穿鞋往衣帽间去,有些生气:“我现在就去换,你想看我穿哪一套,我一件件穿给你看。”

话音刚落,被人从后面揽住。男人直接将她拽回去,抱上床盖好被子。

“不换了,睡觉。”

资临始终保持着从后面抱她的姿势没有变,岁岁觉得自己后背都快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