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一只手握着手机。

那边的账号显示的【正在输入中】持续了很久，删删打打，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周从诫闭了闭眼，等待着她的不满与审判。

其实他也明白，在这场婚姻中，因为他的自大和潜意识里的抗拒，他有太多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一方面是因为工作原因，一方面他也想控制自己对她的那种澎湃的情感。

但越压抑，越反噬，他苦笑一声，这也是自作自受吧。

手机一震，他抬眸看去。

【我爱他，不是因为他爱我而爱，不是因为他对我好而爱，只是因为我愿意，若能两情相悦，得到同样的真心，当然很好，但如果没有，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周从诫眼也不眨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微微的蓝光反射在他的脸上，屏幕熄灭，手指摁住又再次点亮。

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看了许久，最后像是认输般的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