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清似一名享尽美食的老饕,极有耐心和仪式感地给?他拨开外套,松散的领带和衬衫,接着是……

“哇!好大!”

“小洛!”

“我?说的是,胸、胸肌,你吼我?做什?么。”洛云清委屈地垂下头。

裴厌离连忙放缓声调:“我?没?有吼你。”

“你有。”

洛云清哼了一声,撇开脑袋。

这让衣服褪到?一半的裴厌离很是无措,“好,我?有。我?向你道歉,不该吼你。”

他试着去拉住人的手,“小洛,别生气?。”

“你叫我?,小、小洛。”洛云清下巴微抬,闭上眼不看他,“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裴厌离:“好,改一个,清清?”

洛云清摇了摇头。

“云清?”

继续摇头。

裴厌离一时拿不定主意,问他:“你希望我?怎么叫你。”

终于等到?这句话。洛云清睁开眼,回头看他,“当?然是……老婆啊。”

脸上腾地烧红,裴厌离不动声色扯住已经抽出皮带的裤子,默声点两下头。

“叫啊。”

“小洛……老,老婆。”

“嗯!”洛云清握住他扯住裤子的手,就问:“老婆帮你,好不好?”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人头顶,静谧柔和,裴厌离鬼使神差松开手。

反锁的浴室里断断续续传出隐忍声,藏在密密水流中几不可?闻。

洗完澡早已经深夜。

将人搬上床,洛云清不禁将右手别到?背后甩两下,手腕一阵酸麻。

看来他还得在裴厌离恢复前多?健健身才行。

…………

翌日一早。

陈昭顶着两只黑眼圈去往老板院儿里,一路遇到?洒扫的佣人,看到?他这副模样俱是一怔。

“陈秘书,没?睡好?”

陈昭笑笑不语。

一晚上尽担心老板那边的动静,就怕他跟老板娘真提了离婚,再闹起来。但想想又不太?可?能?,老板素来都不是轻易发火的性子,就算提了离婚,两个人肯定也是冷战……冷战?会?么?

越想越睡不着,想去听墙角,又不太?道德。

而且,万一,万万一,老板娘勇猛地扑倒老板,他去听墙角岂不成了个变态。

总之,反正,陈昭这一晚想的,比前二十多?年的人生还要?多?。

直到?老板院门口还在天人交战。

要?不然直接带薪休假?

说起来他攒了好多?。

“陈昭。”

忽然一道声音出现?在身后,吓了他一跳,回头一看,拍了拍胸口:“老板娘,您是练轻功么,走路都没?声儿。”

“嗯,最近练到?第、第九层了,再进一步就可?以,起飞。”洛云清跟他打趣:“你在这儿转来转去地干嘛呢?都好几圈了。”

大白天,不至于鬼打墙吧。

“我?还不是……”目光落向他红肿的嘴角,再往下,衬衣都遮不住脖子的红痕。

好、好激烈!

看样子,老板应该是被拿下了……等会?儿,这证物,是老板!

老板这么生猛的么?

怎么愣住了,真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洛云清疑惑皱眉,“大早上,有什?么事么。”

“确实有点事。”陈昭很快收回视线,歪过头,试探着问他身后操控轮椅出房间的人:“待会?儿您二位是一起到?祠堂吧。”

问完,人走近,陈昭就看到?了脖子上同样的痕迹,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