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我对着祁之晨说:“你做梦。”
“裴少爷为什么这么不配合呢?”祁之晨笑着说。他向我走近了一步,然后非常随意的抬手摘着自己左腕上的手表,偏着头还在对身后的诺苏说:“诺苏,你说有办法能让裴少爷听话点吗?”
诺苏面无表情,一眼都懒得看我的样子。
祁之晨摘下了他手腕上那只钻表,很随手的抛给诺苏,后者准之又准的一手抓稳。我还在看那只表,是江诗丹顿传袭系列的一只,我以前看楚白秋的爸爸楚麒董事长也戴过。
祁之晨笑着向我又靠近了一步,我这才把目光转移到他脸上。他脸上的笑容很标准,但却像纸一样薄。他离我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我觉得很不舒服,刚想退后一步,他抬手就是一个又准又狠的耳光,兜头盖脸的噼在我面上,打得我左耳一阵嗡鸣,几乎立刻跪在地上。
“裴少爷能听话吗?”他的笑容弧度一点没变,在我还偏过脸反应不过来的时候,迅速地伸左手一把薅住我的头发,将我又提到他面前,松开左手,右手在刚刚被打的地方又飞快的甩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耳光,仍旧是带着笑意的声音:“能听话吗?”
我被打得踉踉跄跄往后倒,两三下之后嘴角就破了,唇齿间一片铁锈味,脑子里全是没有意义的白噪音,耳朵边上也嗡嗡的。我每趔趄着退一步,祁之晨就逼近一步,带着那种笑,耳光一记比一记狠,每甩一下就要问一句“能听话吗”。
诺苏一直站在原地,面色平静的看着我。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我被逼退到山洞角落里,实在退无可退,被打得眼前发黑,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祁之晨脸上的笑好像扩大了一点,撑着膝盖微微弯下腰,看着我说:“裴少爷,能听话点了吗?”
我头发实在很久没剪了,过长的发丝被打得散在脸上,又被渗出来的冷汗和鲜血黏得紧紧的。天旋地转,好半晌反应不过来。但是祁之晨这句话,却令我猛然清醒了一点,勉力提起一口气,声音很慢但很清晰:“你、做、梦。”
“真倔啊。”祁之晨笑着说了声,站直身子,对着半跪着的我看了看,抬起脚非常精准的踹向了我的肋骨。那一下我纵然有所心理准备,却也一下大脑空白,被余力猛然仰面蹬在了山壁上。
坚硬的山壁固然将腰背磕得生痛,可和腰间的剧痛比起来也实在不算什么。祁之晨是用脚后跟对准了肋骨踹的,那一下我仿佛听到了骨头猛然折断的声音。大概是人体本能的保护机制,第一下我其实没感觉到,等神经系统传递过来,那种剧痛才捕捉到我。我顺着山壁滑下来,瞬间蜷缩在了地上,口中迸出一口血沫,身子颤得像筛子,本能的蜷缩起来却又害怕碰到伤处,只好半缩不缩的团在地上,痛得几乎失声。
“能听话吗,裴少爷?”祁之晨还是带着笑意,阴影投在我身前,将我整个人都笼罩进去。
“这一脚我留了力,你的肋巴骨还没断,下一脚就不好说了。这么漂亮的嵴椎骨,踩断了,下辈子都得瘫在床上吧。”
他带着笑意说着这句话,我在冷汗和颤抖里勉力抬起头,咬紧牙关在发丝的缝隙里死死盯着他的脸。
我不能屈服......我已经这样天真、愚蠢过了,不能连唯一一点骨气都失去!
“你、做”多,文来1,3,94946,3,1
“哥。”
诺苏的声音很冷,像是天山上覆盖的冰雪。但我的气息太孱弱,以至于他微微扬声,就能盖住我气若游丝的话音。
“弄死了,不好处理,也撕破脸了。”诺苏说:“雨华背后,有锦市的人。”
祁之晨看了他一眼,我看不到那个眼神。
“也对。”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