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到许烟杪在?心?里嘀咕:【这?是怎么把账面糊弄过去的?要是能成,吴祭酒没去户部?任职真是老?皇帝祖坟冒青烟了。】
老?皇帝:“……”
其实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别的不说,这?平账的手?段是真的厉害。
【哦豁,脑子没问题,知道自己平不了,直接去找让自己平账的上级安徽知府!】
走进澡堂旁边的酒楼,老?鸭汤端了上来,老?皇帝小小抿了一口,平静地说:“记。”
锦衣卫指挥使立刻将之记在?心?里,准备事后去查当年吴祭酒当桐城知县时?,那一任安徽知府是谁。
【那个知府同?样也不傻,又去找让自己帮忙的那个漕运总督。】
【啧啧!】
啧啧。
锦衣卫指挥使脑袋更低了,把那位漕运总督也记下来。
这?都是阎王爷点名啊!
虽说很多人现在?都不是那个位置了,但?这?个并不难查,顺着吴祭酒当桐城知县的时?间查一下就可?以了。
【一路往上找,找到了当时?的户部?侍郎哦,早就已经告老?还乡了。】
【还乡之前还讲义气一把,帮自己小弟把账平了。】
【666!原来这?么平的啊!借着职务便利,偷偷把那账平摊到全国各县的账本上。学到了学到了!】
【虽然我学这?个也没啥用。】
澡堂里,仿佛一切都安静得很,唯有心?脏跳得很快。
来看热闹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感觉身体很冷,好像感觉到谁在?磨刀,每一个毛孔都感受到了刀光的寒风。
“嘶”
他们?也默默沉进水里。
只是来看个科举舞弊的热闹而已,为什么会牵扯到做假账这?样的事情啊!
还一路往上牵扯,t?从知府牵扯到漕运总督,甚至还有已经告老?还乡的户部?侍郎?!
估计还有其他没说到的官员他们?又要换新的同?僚了吗?
从小白泽来大夏的这?两年起,他们?的同?僚已经快换完一茬了!这?真的是白泽吗?该不会是破军星吧?!
吏部?尚书叹气一声?又要加班了。
“哗”一下从水里出来。有澡堂的小仆过来搀扶他,还轻声?问:“君可?要饮水?”
吏部?尚书笑着说:“不必,你自去忙吧。”就自行走到梁瑞身边,问他:“出去吃点东西?这?澡堂子门口的椒盐花卷实在?美味至极。”
梁瑞沉默地点点头。
两人擦干净身体,穿好衣服往外走。澡堂门口那个椒盐花卷确实好吃,两个大男人直接买了二十个,就蹲在?街角大树下面吃。
吃着吃着,梁瑞慢慢开口:“我也从来不是什么圣人,很多时?候,我都会有一些糟糕的念头。”
吏部?尚书有滋有味瞧着这?条街上的人生。
有遛弯儿的,遛狗的,赶场的,卖粮食的,卖土布的,来来去去,匆匆忙忙,却也有富户在?街边喝喝酒、打打牌,有人赶着鸡鸭鹅过去,他们?就嫌弃地捂住口鼻。
“什么样的念头?”他问。
梁瑞如今没有心?思去看街上有什么人,只是捧着椒盐花卷,默默地堕入回忆里:“我刚当上县令那时?候,百姓不信任我,小吏欺上瞒下,豪强纵横乡里,匪类嚣张丑恶,真可?谓寸步难行。”
“那时?候,我任天门知县,才二十一岁,”
他这?么一说,吏部?尚书立刻想?起来了。想?起来后,顿时?一阵牙疼。
天门县观音湖,那可?是能搞到火铳的匪类巢穴,占据地利,朝廷数次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