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进?来一个官员, 捂着腿,一瘸一拐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许烟杪瞟了一眼, 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对方的腿被捂住看不到,但另外那只手的膝盖处豁开好长一道伤口, 血被擦掉了,露出粉色的肉。
那官员气冲冲地说:“我?远房亲戚来京城看我?,生个病,躺在旅舍里。我?去看望他?,你猜怎着”手在完好的那条腿上一拍:“正?上着楼呢,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一个胸脯挺大的姑娘粗粗裹着衣服冲出来,下楼的时?候看也不看,直接把我?撞下去了。手和腿就是滚下楼梯时?把花瓶带下来,划伤的。”
许烟杪:“……”
【这时?候还能注意着人家姑娘的胸,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走神被撞下去的吧?】
直接被掀了底,那官员老脸一红,支支吾吾:“总之,就是这个样子。”
【猥琐!】
许烟杪觉得自己?真修口德,从来不在嘴巴上多说什么,只问:“你需要太医么?我?去太医院一趟,帮你请个太医过来?”
那官员尴尬地笑了笑:“劳烦许郎了!”
不一会儿就把太医请了过来,许烟杪还帮老人家背着药箱。
太医很干脆利落地就给人上好了药,做好了包扎,还从药箱里拿出治疗惊吓的药:“平时?我?箱里不准备这个,幸得刚才大理寺少卿过来问药,我?就顺手放药箱里。”
许烟杪:“大理寺少卿也受到了惊吓?”
那官员下意识:“我?也没在旅舍中看到那位少卿啊。”
太医笑着接话:“兴许不是同一个地方受到的惊吓呢?”
【那我?就好奇了。大理寺少卿经常接触案件,胆子肯定特?别大吧,怎么会随随便便被吓到要吃药的地步?】
太医手里还捏着那官员的胳膊,顿了顿,他?咳嗽一声:“虽说包扎好了,但我?还是再写个方子,加快伤口愈合吧。”
太医有太医院印。
官员心知肚明,这人明明是找借口留下来听心声看热闹。但也没有戳破说不定以后自己?也有找借口听八卦的一天,互相给个方便!
许烟杪已经快快乐乐沉进?八卦里了。
【嘶!】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玩得那么花啊?!】
【和最新纳的第八房小?妾去旅舍玩得特?别激烈也就算了,床塌了也就算了,怎么还继续在地板上做,还把人家地板做塌了!】
太医:“嘶”
受伤官员:“嘶”
这么激烈的吗?!
吏部里不少纯情官员的脸上已经开始发烫了。
没想到……大理寺少卿,你是这种人!
各处办事衙门其?实?相差不远,都在皇城内。六部衙门在中间那一块,和司农寺隔着承天门街相对。t?
大理寺就在司农寺西边,中间只隔着一条街和卫尉寺。
所以,现在整个大理寺的官员都听到了许烟杪的心声。
没想到啊?!
无数视线“唰”地投到大理寺少卿张瑄身上,盯着腰部以下的地方看。
大理寺少卿有两名,但今天受伤的只有一个。
“……”
这位大理寺少卿连脖子都壮了一圈。
为什么!他?都放弃反驳太子了,小?白泽还是把火烧到他?身上!
一定是有人提到他?了!到底是谁想害他?!
【还直接掉到楼下那张床上,差点把人砸瘫……我?看看赔钱没有?没赔钱我?就要弹劾了。】
有官员悄声问:“少卿可赔过钱了?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