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阳侯从弟似乎才注意到他?,停下念诵的行为,好似很无奈地对许烟杪说了一句:“看来这书只能?先停……”
状元郎在三五步之外停了下来,略有点意外地看了红阳侯从弟一眼,随后看向许烟杪:“许郎!我发现了一处很合适出神的地点,要过?来吗?”
许烟杪:“诶?”
状元郎十分认真:“很多同僚都在那儿,非常安静。”
所?以,你去那边坐吧!这样就不会
说两句别人家的热闹,停下,惊叹赵立念书念得很响亮。
说两句别人家的热闹,停下,感慨赵立的朗诵不够有感情。
说两句别人家的热闹,停下,高高兴兴说赵立念的某某句话自己听?过?,有印象。
……
一个?八卦说得断断续续,你自己的心声你没什么感觉!但我们这些听?众听?得很难受啊!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赵立:“……”
他这是被当面下脸了吗?
比起愤怒, 更多的是懵逼。
状元郎……什么时候和许烟杪有交情了,没听?说过啊!而且,很多?同僚在一个地方出神,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盛况”啊?状元郎就算想要为许烟杪解围, 也不至于用这样一个立刻能被拆穿的?谎言吧?
结果,众人到了地方一看, 还真的是一群京官或坐或站在那里,没组织什么大活动, 就在那里硬坐。
有人好奇:“诸君坐在此地,就为了……出神?”
就有人眼神一飘,开始瞎编:“平日里上朝、值班、处理公?务需要打起十分精神,耗费心力,待到休沐, 静坐一地,不起杂念, 便能养护心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还能这样?
士子们呆滞原地。
没有一个京官出口反驳这个说法。
红阳侯那位从弟也愣住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退出京师这个圈子了如此大规模的?习惯, 怎么他?之前不知道?就连他?堂哥也一句话没和他?提。
于是笑容尴尬:“竟是如此, 那方才?是我打扰许郎静坐了。”
许烟杪还没来得及否认, 京官中有性格冲动,说话不过脑的?,已经脱口而出:“是有一点打扰。”
同伴掐他?一下, 他?赶紧加上一句:“但是不知者无罪, 许郎估计也没和你说此事, 不怪赵郎君。何况整个桃园都是郎君的?,哪有客人圈地的?说法。”
但是客人在那里静静坐着, 你非要挤过去念书,就更没有这种说法了。
赵立笑容更尴尬了, 讪笑一声:“如此,便不打扰诸位了。”
*
角落里。
赵立和刘长史安排好的?人接头。
刘长史可不鲁莽,从头到尾都没有真身出现。而是启用了京师中的?暗子。
赵立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只道:“感觉这许烟杪有些古怪,不如还是换个人……”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赵郎君!”接头的?人一连声地打断:“旁人都没有许烟杪得器重你看那个状元郎,你若是与他?作?比,比赢又?如何?殿试三年一次,状元三年一出,如何能显得郎君才?能?”
赵立定了定心神,有些被说服了:“好。那我再想个法子。”
接头的?人心生一计:“我看你那计谋太孩气了听?闻许烟杪此人连殿试都没过,全因赶上好时?候才?当了官,不如你想办法逼他?当众写一篇策论,再将?之批得体无完肤……”
赵立抬起眉毛:“不用了。我只是要名?声,不是想逼死他?,让他?彻底成?为丑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