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跪下,重重地跪下,膝盖撞到地板发出脆响,脸颊明显白了一瞬。

这位行事骄横的大将,此刻心甘情愿地低下他高昂的头颅,双手捧起寒剑:“臣有罪!请刺之?!”

他是为什么进起义军的呢?

大周末年?,民不聊生,官兵溃成贼,流窜于大道小路,杀人越货,打家劫舍。

彼时还?是少年?的永昌侯对此不屑一顾。

他说:“将军是将军,土匪是土匪,我如果当了将军,绝对不做这种打家劫舍的事!”

大海茫茫,一望无边,

二百艘大船乘风破浪前进。

船在浪上?一颠一颠,谢洛水顶着恶心反胃的欲望,站在甲板边上?,远眺海面?,搜寻岛屿。

现在基本只有她有这个心情和?体?质,哪怕中途遇到岛屿、陆地能下船,一年?多?的船上?生活已?经足够让不少人精神憔悴了。

这一年?多?的出海生涯,他们过得并不容易。

恐怖的海洋漩涡虽然不会将船只卷进漩涡里面?,却会将他们推向别的地方,倘若撞到坚硬的礁石,便是船只与船员的灾难。

他们的刀剑饮过其他国民、土著的血,子弹甚至穿透一个王的头颅,只因?为对方想要霸占他们的船只。

成千上?万的士兵曾经围着他们攻击,尽管他们有比对方更加精妙强大的武器,然而双臂的疲惫还?是让他们失去了一些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