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屏风,来到了床前。
夏渊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旁边的矮桌上放着喝了一半的药碗,正散发着酸苦的气味。
“父亲。”夏寒轻声呼唤。
夏渊眉间动了动,并没有醒。
夏寒并不?着急,反而很有耐心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提高?了声音,“父亲。”
夏渊被?惊醒。
他?睁开双眼看到了夏寒那苍白如鬼魅的一张脸,吓得瞪大了双眼,嘴里“呜呜”的发出声音,似在叫门外守夜小厮过来。
可?惜,小厮已经离开。
夏渊是个聪明的,他?知晓当前情况,立马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眼神看着夏寒,询问对方来做什么。
他?有恃无恐,毕竟他?是老子,做儿子的不?可?能?把他?怎么样!
夏寒眼中满是疲倦的红血丝,她看着夏渊从?惊恐到冷静仅仅只有眨眼之间,讽刺的勾了勾唇。
“儿子睡不?着,就想和您唠唠嗑。”夏寒像是平常父子对话一样平淡的说道。
夏渊知晓夏寒是故意?不?想让他?睡,他?看着夏寒,眼中满是冷漠。
夏寒压根对夏渊的眼神没有任何感触,她自顾自的说道,“我梦到母亲了,她好像挺难受的,或许很希望你去陪陪她。”
惊恐再次笼罩心头,夏渊瞪着双眼看着夏寒,但随即又恢复平常,他?是皇帝亲封的建国侯,虎符还在手里呢!
“嗤,我怕母亲看到你恶心。”夏寒看了一眼夏渊,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冷笑着开口,“估计母亲早就投胎,甚至会有一个青梅竹马英俊非凡的丈夫了,比你强上万倍呢。”
听了这话,夏渊目眦欲裂,狠狠地瞪着夏寒,他嘴里“呜呜”发出怒吼,甚至身体企图坐起?来,想打夏寒,可?惜,最终摔在床下,狼狈不?堪。
夏寒大笑起身离去。
但心中拥堵的情绪依旧没有疏通。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西苑。
西苑是她母亲的住处。
夏寒的母亲临娘是一名温婉贤淑的女子。
临娘出生于商户之家,父亲是南方商贾,家中有财,也算是富庶着长大的。
那时候皇帝昏庸,各地起?义?四起?,战乱不?断,只要有一些钱财的商贾都会被?人盯上。
没办法,那些人,想要起?兵,必定要钱财和粮食。
临娘的父亲为了自保,在多?种筛选后,选择了一位姓宁的太守。
宁太守据说为人谦逊,体恤百姓,是个好官,投靠宁太守的人很多?。
投靠宁太守后,临娘的父亲把半个身家献进去,以此获得靠山庇佑。
随着宁太守带兵征战,地盘逐渐扩大,临娘父亲感觉自己选择对了主公。
宁太守手下有一员大将,打仗凶猛,用兵如神,名为夏渊。
而夏渊在一次买东西时,偶遇了临娘,从?此对临娘一见?倾心。
后来提亲,临娘的父亲觉得夏渊这人深得宁太守器重,前途不?可?估量,于是答应了这门亲事。
谁都不?知道的是,就是此决定,临娘入了万丈深渊。
夏渊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就是他?是个抖.S,虐的越惨,他?越兴奋。
洞房的时候,临娘被?打的浑身青紫,她向着娘家哭诉。
可?惜夏渊为官,父亲是商,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底下,父亲只说夏渊是失手,等怀了孩子就好了,母亲让她忍忍,等有了儿子就好了。
至于公公婆婆,肯定向着自己儿子。
天真的临娘只能?自我安慰,也幸好夏渊征战,她才有喘息的时间。
还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