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变成它对莫黎的突如其来的直球不适应了。

被称之为羞怯的情绪像是变成了一条小鱼在提亚心口钻来钻去。

他有些支支吾吾。

可是……我答应过姐姐，会好好守着海沟不跑出去……

莫黎一愣，反应过来提亚口中的姐姐应该是很早以前和它见面的那位，甚至比自己屈居于这具身体的原主还要早上很久……

她不免又想起了耶尔的画室里那个张作品上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无脸天使。

虽然莫黎当时的第一直觉也认为上面的人是自己，可她确信自己的身体里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她其实不太相信轮回或者转世这种说法，想起自己曾经看到过一个很哲学的问题，我是谁。

当时她也思索过许久，如果只是回答名字，那会显得太过无脑片面，世界上和自己同名同姓人千千万，但他们全都不是自己。

自己之所以是莫黎，是因为她拥有属于“莫黎”出生到现在的这一整段记忆，是记忆的存在，才会构成一个完整的自己。

身体也只是无数记忆里的一个载体罢了，如果丢了这些，那么载体也就随之就会换上新的个内核。

同样，或许在提亚看来，两个人都是自己，可如果自己没办法得知他口中的那个莫黎的记忆，那么在那个时间节点的莫黎其实并不属于现在的自己，而是独立存在于提亚记忆中的另一个莫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