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样。”

陶晓东笑了半天,小孩儿这东西实在是有意思。有时候想想也就是因为他弟从小就瞎了,丑陋和阴暗的东西见得少,所以才格外天真,这也算是种补偿吧,看不见所以心思更单纯更干净,多大都像个小孩儿。

从这天开始小哥俩时不时会通个电话,两三天一次。

这样就从盼着开学变成了盼着电话,时间好像也快了不少。陶淮南连睡觉都要攥着手机,偶尔睡着了忘了放下,早上醒了身上哪一块儿就被硌出深深的印子,疼得很。

陶淮南嗓子一直哑着,刚开始都当他是上火了,后来一直不见好,陶晓东有天猛地想起来,小崽儿这是要变声了。

陶淮南因为偶尔通通话的关系,虽然嘴上还一直说着生气,可眼见着开心多了。说起变声的事儿还有点不好意思,想起健康课上教的那些东西了。

迟苦早都变声了,现在变完了,声音可好听了。

也不知道自己变完是啥样的,陶淮南顺着变声又想到了别的,青春期的那些奇妙的变化。

这天晚上两人打电话的时候,陶淮南压着声音跟迟苦说:“我要变声啦。”

“啊,”迟苦不在意地说,“变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