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摸摸他的后背:“这不抱着呢么?”

陶淮南侧过头去含他的耳垂,轻声说:“我永远爱你。”

迟骋笑了下,说:“你少气点人就行了。”

“我好久不气你了,”陶淮南邀功一样地问,“我乖不乖?”

“乖。”迟骋喘着气,吻了吻他。

乖小孩发起狠来比别人都狠。

迟骋站在房间里,靠在墙上。眼见着陶淮南从床垫下面拿出了把裁纸刀,轻轻地捋起袖子,胳膊上一道一道,全是深深浅浅的刀痕。

迟骋连呼吸都忘了,亲眼看着陶淮南一刀划了下去。

陶淮南一刀割在迟骋灵魂上,迟骋有几分钟的时间,连话都没说出来。

“当岁月和美丽,已成风尘中的叹息,你感伤的眼里,有旧时泪滴……”

迟骋把手机连上充电器,室友在宿舍里抢票,发动全宿舍帮他一块抢。

“哎迟哥,过年你回家不?今天帮我抢明天帮你抢。”室友说。

“不用,”迟骋翻开本书,淡淡道,“我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