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回了房间, 站在一个无论陶晓东坐在沙发上怎么晃手机都照不到他的地方。

视频里迟骋和陶晓东说:“哥新年快乐,给汤哥带个好。”

“我快乐什么快乐,”陶晓东说他, “人都讲个除夕团圆,我圆都没圆成, 怎么快乐。”

迟骋没接他的话, 只是笑了笑。

视频挂了之后, 陶淮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又回到哥旁边坐着。陶晓东问他:“怎么不跟小哥说句话?”

陶淮南摇头, 说:“他不想看见我。”

“那说不定。”陶晓东说。

哥哥们并不知道迟骋走之前他俩究竟闹成了什么样, 陶淮南没说过, 迟骋更不会说。陶晓东只知道他俩肯定是吵了一架闹了次狠的, 可他想象不到能有多狠。

陶淮南再次摇了摇头,轻声说:“他都不想回来, 还恨我呢。”

陶晓东特意去了趟北京接都没接成,迟骋是真铁了心不想回来。陶晓东说:“兄弟之间哪那么多恨不恨的。”

陶淮南没说话, 安静地坐着。

市里不让放烟花,可还是有人偷着在放,陶淮南听见外面遥远的砰砰声,想起了这么多迟骋给他放的那些真真假假的烟花。

阳台放烟花的音箱现在还在他们房间柜子里,可能已经坏了。

陶晓东每次去北京的时候,都会去学校看迟骋。

迟骋又长高了点,也比原来壮了。头发剃得短短的,喜欢穿深色衣服,又高又瘦的男孩儿已经彻底变得很帅了,是那种拽兮兮的酷男生。

陶晓东逗他:“是不是挺招人啊?搞对象了没有?”

迟骋被哥搭着肩膀,转开头:“搞什么搞。”

“搞也没事儿,大了。”陶晓东拍拍他说,“哥不管你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