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们说他闻起来像一颗大桃子。

大桃子洗完澡没有急着出训练室,而是打开手机给喻兰拨了一个电话。

这么长的时间内,他和喻兰不是没有联系,母子两个时不时地通电话,在俱乐部的沈尔跟喻兰说不要紧张手术,不要过分操劳,也不要担心他,他现在很好,她只要安安心心等待手术开始就好。在病中的母亲安慰儿子,一遍又一遍地跟他说不要因为自己的手术心神不宁,要好好比赛,不要替她操心。

母子二人,都在宽慰着对方。

而明天上午,是喻兰手术的日子。

沈尔的电话拨过去之后,没一会儿喻兰那边就接通了。

听见母亲温柔的声音,沈尔也露出了笑意。

“我今天看了你们那个比赛,虽然我看不懂,但我看所有人都在夸你厉害。”喻兰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们小尔蛮上镜的嘛,又帅又厉害。”

沈尔无奈地笑着喊了一声“妈”。

“我看你们那个什么解说,怎么说你和你老板是什么,天生一对?”喻兰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质问也没有其他,就是普普通通话家常的语气问道,“你和老板同事们最近相处的好不好呀,没有闹矛盾吧?”

沈尔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惊了一下,他回避了前面的半句话:“和他们相处的很好,也没有闹过什么矛盾,大家都是很讲道理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

身为母亲,喻兰的一颗心永远都是系在沈尔身上的,她翻来覆去地问些同样的问题,工作好不好,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沈尔不厌其烦地回答,都很好,所有的事情都很好。

一直到电话被挂断,谁也没有提起第二天手术的事情,但谁都心照不宣。

喻兰知道沈尔忧心他的手术,沈尔也知道喻兰心中所想。

回训练室之前,沈尔在客厅里找到了松铭,和他提了一下明天半天的外出申请。

“又约会啊?”松铭愣了愣,“刚晟儿也跟我说他要出门来着。”

“啊?”沈尔也愣了,“没有啊,明天我妈妈做手术的日子,我想去陪陪她。”

松铭恍然大悟:“哦哦哦,那你去吧。”

向松铭道了一声谢后,沈尔走回了训练室里。

他偏头看了一眼晏晟,装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晏晟看了他一眼,问道。

“松铭刚刚说你明天要出门,你要去哪儿啊?”沈尔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