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地下的养分跟头顶的阳光,他很想尝一尝。
方言推不开桑奕明,气得张开口一下咬住桑奕明的脖子,因为很用力,一口就尝到了血腥气。
桑奕明吃痛,闷哼一声松开方言,方言借着他松劲儿的空荡,张开一直发抖的手直接扇在了桑奕明脸上,又用力一把推开他。
“桑奕明,你到底要干什么?”方言被酒泡过的声音里都是火,噼里啪啦地响。
桑奕明被打懵了,被方言一推往后退了两步,小腿绊倒了地上的小板凳,踉跄着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他后背磕在金属床沿边,疼得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姿势极其狼狈。
方言靠着墙大口喘着气,弯腰捡起衣服穿好,他的手还在发抖,舌尖上还有血。
桑奕明坐在地板上,垂着头愣了很长时间,脸上的痛麻感让他清醒了,抬起手摸了摸脖子,手指上沾了血,喉结的地方破了皮。
他盯着手上的血看了很久,然后慢慢闭上眼,手心反撑着地板,仰头靠上床沿。
原来隐忍的感觉这么痛苦。
桑奕明坐在地上,方言站在墙边,居高临下的姿势看他,桑奕明出了血的脖子看起来十分脆弱。
方言想起了酒桌上,老乡提起以前还没有禁猎时,住在深山里老一辈打猎的事。
一个顶好的猎人,为了保证能得到一张完好的兽皮,手里的猎枪会直接穿透猎物的喉咙,不会伤到猎物的其他部位。
桑奕明现在就像一只被猎枪射中喉管的猎物,但他不是猎人。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谁都没说话。
过了很久,桑奕明闭着眼说:“对不起方言,是我冲动了,可能是喝酒喝多了,这次没忍住。”
他说话的时候,喉结也一直在动,血珠又往外涌出一滴。
方言嗤了一声:“桑奕明,别拿喝酒当借口,而且,你并没有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