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好奇抿了口,酸酸甜甜,他又忍不住喝了口。

大家提出的游戏他听说过,但没真正玩过,认真问了规则后还是似懂非懂。

谢易书凑过去:“没关系,你在我旁边,肯定能赢。”

果然,接连玩了“逢七过”“猜纸牌”等好几个游戏后,雪辞都没输过一次,他变得兴奋起来,对于新游戏也跃跃欲试,连鸡尾酒也不知不觉喝完了。

“哎呀,我又输了!”有个球队的高个子,过于激动不小心将酒撒到雪辞手臂上,见那双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立刻抽了几张纸巾过去。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纸巾也没被接,早就有人用湿纸巾帮雪辞擦掉酒渍了。

高个子悻悻收手。

他对雪辞的好感源于球场上无意间的一眼,后来他才知道雪辞就是顾栩时不时提起订娃娃亲的另一方。

虽然顾栩亲口说过这种包办婚事不作数,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谁已经被迷得七荤八素的。恱鴿

也不怪顾栩沦陷,整个球队都经常在打球时讨论起雪辞的长相,奇怪一个乡下过来的Beta为什么皮肤那么白,眼睛那么大。

不过雪辞被几位他们惹不起的Alpha庇护,众人不敢贸然搭讪。

手臂上的酒水被湿巾擦掉,但雪辞感觉到很黏很不舒服,他垂眼,发现上衣也被晕湿一小块后,还是决定去洗手间。

酒店的洗手间离餐厅很远,要经过一条长走廊。

一小杯果酒下肚,雪辞走路双腿都在打飘,只是他都没察觉到自己醉了,还以为是太困导致。

所以,也没注意到后面的脚步声。

认清洗手间上的标牌后,雪辞走到洗手池跟前,刚拧开水龙头,后背上就贴上一个热源。

他诧异测过身,发现是熟人后才放松警惕。

“谢易书……你怎么来了?”喝完酒的雪辞皮肤粉湿,气息黏糊糊,热腾腾。

“我有点担心你。”谢易书晦涩的眼神没再收敛,他紧紧贴着雪辞的后背,“雪辞,喝醉了吗?”

雪辞摇了摇头后:“我有点困。”

“那我帮雪辞洗手洗衣服好不好?”

雪辞疑惑看着他。

谢易书没再说话,直接握住雪辞的手腕,递到水流下。

少年的手腕细瘦轻盈,细小青紫色的血管藏在冷白的皮肤里。

Alpha垂着眼,雪辞看不到任何表情。酒意上头,他眼睛像被胶水黏住似的,逐渐睁不开,到最后连意识也变得模糊,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似的往男人怀里倚靠。

“洗……洗好了吗……”手臂突然被放下,雪辞勉强睁开眼睛,却感觉衣角被掀起来。

他愣了愣,像是察觉到危险的小动物。

“手洗好了,现在帮你把衣服上酒洗掉。”

谢易书的声音听起来很靠谱,雪辞本来习惯依赖他,松懈道:“那你洗……洗快点……”

“我困了……”

顺势打了个呵欠,睫毛上也黏黏湿湿。

雪辞很困,但尚存意识,他听得到很细的水流声和泡沫摩擦的声音。谢易书动作很细缓,只是指节太硬了,碰到他肚子时会很不舒服。

谢易书似乎在他耳边说了很多话,雪辞听得断断续续在,直到听到一句“那里香死了”才猛地清醒过来。

“雪辞?醒了吗?”

谢易书柔声道:“衣服现在变香了。”

雪辞低头,被酒水打湿的衣角已经被烘干,带着干燥的清洁剂气味。

原来是说衣服香,看来是他被那个人的短信弄得疑神疑鬼了。

雪辞跟着谢易书回到餐厅时,人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