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书怎么会是那个意思。

雪辞收起念头:“我最近有点不舒服,不想打扰你,想一个人住了。”

“身体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他的语气关切,目光却晦涩地落在雪辞的唇上。

雪辞敷衍过去。

谢易书没再多问:“你房间有段时间没住人了,我帮你收拾一下。”

雪辞怔住。

谢易书真的很好。

他为这段时间偷偷做的坏事感到愧疚。

谢易书很熟练地帮雪辞换了四件套,随手将换洗脏衣物放进洗衣机。

干活期间,他的视线会不经意停留在雪辞的后颈。

柔软黑发下的皮肤里,属于腺体的位置上,有个红痕。

是被吮出来了。

是辛越?还是晚上过来找雪辞的那个年长男人?

谢易书收起视线,拧开水龙头,宽大的手掌来回揉搓着一小块白色布料。

当晚雪辞睡了个好觉,他的房间好像蚊虫比谢易书房间里的少,没再出现第二天醒来脖子上有小红点的情况。

渴肤症这两天都会犯,程度比较轻微,雪辞怕被看出来,尽量一个人待着,对于谢易书和其他人的邀请都委婉拒绝,饭菜买好带回宿舍。

这下看起来倒真的和原剧情一样,被同学孤立。

就这样度过了几天。

上午。

画室休息间隙,班上有位同学问雪辞调试颜料的问题,雪辞正认真对比着几种色彩,全班突然齐齐朝后排看。

“咦,谢易书你胳膊怎么回事?”

“过两天就要比赛了,没事吧?”

“怎么搞的?”

雪辞顿了下,朝教室后排看去。

谢易书的手臂缠上厚厚的石膏,吊在脖子上,额前的刘海被水打湿,半遮住眼睛,脸颊蹭破了点皮,伤口处凝固的血液搀着脏污,看起来格外狼狈。

原本跟雪辞说话的那位同学知道两人关系好,见雪辞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放弃搭讪,拿着颜料讪讪回到座位。

雪辞盯着谢易书,圆钝的眼睛里满是诧异和关切。

他还没来得及问,对方就坐到旁边,主动开口:“雪辞,胳膊好疼。”

谢易书的语气很生硬,甚至表情也淡漠安静,看起来不太擅长跟其他人倾诉伤痛。然而越是这样,就越容易博取他人的同情心。

尤其是,对面还是个心软笨蛋。

谢易书肤色本来就白,失血让他的脸色变成苍白,就算只是一个脱臼,看起来也比实际严重。

雪辞呼吸顿了下,也为他感觉到疼:“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医务室去过了吗?”

“不小心摔倒了,已经去过了。”

谢易书费力抬手,看样子是想展示打好的石膏,吓得雪辞立刻按住他,小脸板得严肃:“不要乱动!”

雪辞的关心让谢易书的瞳仁剧烈收缩。他掩饰住,随后垂下眼,神色落寞:“雪辞不在我旁边,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

是这样吗…

雪辞还以为是自己被照顾比较多。

尽管有点疑惑,可谢易书这句话还是起了很大作用。

照顾班长成了雪辞认为的分内之事。

谢易书脸上还有伤口没处理,也不愿意去医院,雪辞从宿管阿姨那里拿了消毒水帮忙涂好,中午也跟对方一起去了餐厅帮忙买饭。

11气鼓鼓瞪着谢易书,觉得这个男人装可怜的花样真多。

雪辞并没有看出来,甚至觉得谢易书很可怜。眼下还有一周就到比赛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

午休时间。

“雪辞?”